对薛笙这位资金短缺的修士来说,刘川河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
“多谢刘兄厚意!请教我需花费多少灵石,才能租得这两处修炼工坊?”
薛笙见刘川河道出的诚意,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禁油然而生。然而,刘川河开出的租金却并不如人意。
“一间修炼工坊每月所需灵石六百,两间合计共需一千二百灵石。”
一千二百灵石!仅仅租赁修炼工坊就几乎耗尽了薛笙目前的全部灵石储备,而后的秘境仓储、法宝炼制及丹药材料费又该如何筹措呢?手中仅余下的五百灵石怎能足够?
薛笙此刻陷入了困境。原计划中,他预期的修炼工坊租金不过是四百灵石,如今刘川河报出的价格竟高出预算整整两百灵石!
此价薛笙实难承受!但他讨价还价的方式却非同一般凡夫俗子。
薛笙假装沉思,不再回应刘川河。
见薛笙忽然沉默下来,刘川河心中亦波澜起伏。莫非是自己开出的租金过高?然公司向来以此价位出租修炼工坊,李宗主对此应有所了解才是。薛笙倒好应付,万一李宗主不满又当如何?
“敝加工坊一贯以此价位出租,李前辈想必清楚。此价已是底线,实在无法再降了!”刘川河补充道。
然而薛笙依旧低头不语。
此刻无声胜有声,薛笙的默然无形中给刘川河带来压力。
片刻后,刘川河终究抵挡不住这份寂静的压力,故作大方地道:“既然如此,刘某便尽展胸襟,趁着近期地脉之力减弱这一时机,将原先每月六百灵石的修炼工坊租金降至五百五十灵石!”
薛笙依然沉默不言。
刘川河的底气渐渐流失。
“唉,那就五百灵石吧,至多我会受到家父的训斥一番!”
薛笙仍然未作回应……
此刻,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皆静寂无声,仿佛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密室,其中刘川河独自一人坐立不安,对面仿佛是一座薛笙的雕像,让他步步退让。
刘川河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却又不敢轻易开口,似乎连呼吸声在此刻都显得刺耳异常。
压抑、紧张、沉甸甸的压力瞬间将刘川河淹没,就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在面无表情的师尊面前,既心怀愧疚,又要察言观色。
最终,刘川河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那就五百灵石如何?我真的不能再少了!这绝对是敝公司的底线价了!如果再降就要与家父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