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去吧你!知道为什么约翰已经死了而林肯还活着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鬼东西祸害了他!”
说完,伊利尔不等巴布鲁回话,就断开了两人的连接,一把拽过旁边的被子,兀自坐在床上生气。
他觉得有些高估了巴布鲁的觉悟,毕竟他生前最辉煌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部落的战士,能有多长远的眼光?
但好在伊利尔也只当他只是耳目,打发出去探听消息,并不倚重他做什么。
平心而论,他有和那些造反的农民相似的心态,实属平常。只是最近伊利尔因为论文的事,心中也憋了不少火气,恰巧被巴布鲁的一番言论引发罢了。
等他慢慢平静下来,也觉得这一架吵的没什么必要,但心中的火气总算散去不少,也算没有白吵吧。
慢慢躺倒身子,熄灭蜡烛,在黑暗中,伊利尔不由萌生了一个念头。
或许应该考虑找些帮手,真正的帮手,来帮助自己了解局势,或做其他事。
自己掌握了脆弱的秘密,这种BUG一样的手段,只要不被其他超自然存在干扰到,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既然现在巴布鲁不堪大用,那为什么不利用起来,来完成一些事情呢?但恐怕这件事很难得到乔尔斯叔叔的赞成啊,要不就瞒着他进行?
这样的话,明天自己加工一些脆弱的秘密吧。反正也不是很困难……这样想着,伊利尔便慢慢进入了梦乡……
窗外皎洁的明月,洒下缕缕清辉,落在伊利尔床前,伴他沉眠。只是一小朵乌云,偏在此刻遮住了弯月的一角,似在预示着什么……
谁知道呢……
两天后,小镇医院中,四名年轻的医生,向院长递交了辞呈。
听说原因是他们突然决定去华盛顿开一家诊所,有赏识者为他们赞助了资金。于是这几位野心颇大,运气稍差的年轻人,便立刻做出了决定。
其中包括弗吉尔,据他的说法,在和伊利尔接触久了以后,他已经不再奢望做一名伟大的医生了,现在他的理想,就是做一位伟大的院长。
所以他愿意从所长做起。
于是原定的三人就变成了四人,而伊利尔也只是告诉他,尽力做好诊所,在接下来的五年中,不要离开华盛顿就好。至于其他人,则各有任务。
站在医院二楼的教室里,伊利尔目送着弗吉尔四人离去,他的心情却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这一去,算是避开了一年后的战火,华盛顿毕竟是首都,似危实安。但从华盛顿往外传递消息,难保不会被人误会是间谍,从而招来祸患。
他们接受了自己的赞助,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至于其中是否公平,就很难考量了,特别是自己使用了脆弱的秘密之后……
那么,无论他们能否完成任务,这笔赞助,便都算彻底送给他们好了……如此,也稍慰心中的愧疚之意吧……
收回远眺的目光,伊利尔坐回桌前,又开始埋头书写起来。
只是在此之前,他从怀中拿出自己私制的秘密,把它们放到了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