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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就是动力,这句话在大多数时候是正确的,而伊利尔现在就处在大多数时候,所以他非常有动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然,如果美洲大陆也有黄天的话。总之伊利尔在数百个日夜的苦修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终于让他所修行的四大元素达到了平衡,或者说是均衡。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种奇妙的变化,在他的精神世界上演着,并一步步的影响到了现实。
他的精神世界,突然在一种沛然之力的作用下,骤然崩解!冥想中,一切若有若无的感知都消失了,仿佛随着他精神世界的崩解,一同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中!包括他一直熊熊不灭的生命之火……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无物无我,又无所不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好像只是短短一瞬,又好像经过了无穷的岁月……
彻底的宁静,伊利尔感觉自己似乎被沉入了冥河的深处,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死寂中,遗忘了整个世界……
在巫师们的历史中,不是没有惊才绝艳者,企图同修四大元素。但所有如此修行的巫师,都在四大元素大成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死了。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但凡这样做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灰尘里。
所以正统的巫师家族,在他们的传承中,都会明确告诫自己的血裔:不可同与四大元素亲和,那将为你们带来毁灭。你们当遵从祖先的诫命,这样我们的光,才会照耀在你们身上。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巫师们的祭祀中,地位最崇高的丰收祭礼却个是例外。
在丰收祭中,需要四个分别修行四大元素的同族女巫,通过仪式,汇聚大自然中的四种元素,达到饱和以后,再逐个杀死她们。
她们的力量,会借助仪式和血脉的纽带,汇聚在最后一个被献祭的丰收女孩身上。在她被献祭之前,拥有这份力量的她,将是沛莫能御的存在。
金口玉律,言出法随,都是她的本能,甚至可以说被生生拔高了生命形态。
而这种集合巫脉力量的仪式,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四系元素浑成的强大。
它甚至能弥补时间对灵魂造成的创伤,经过丰收祭祀的献祭,那些即将腐朽的古老巫师之魂,都能因此焕发勃勃生机。由此可见一斑……
可惜的是,伊利尔并没有丰收祭祀的庇护,也没有强大的巫脉先祖照拂。所以他在四系元素浑成之时,被崩毁了精神之海,熄灭了生命之火。
所以此刻,说他已经死了都不为过。
前提是,没有意外的话。
但我们的故事,又怎么会没有意外呢?这样的结局,想来看官们也不喜。所以,就在伊利尔彻底陷入黑暗死寂的时候,有些东西亮了。
它们是伊利尔在自己身上见到过的黑纹,还曾经被他摘抄在日记上研究过。可惜一直没有收获,那些纹路乔尔斯也不认识。
从前深黑色的它们,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时,反倒显出微微的光来,虚虚的勾勒出一个人形,就这么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中。
这个用黑纹编制出的人形,还能看出里面是中空的,也不知道怎么保持的这个造型。但自它出现后,死寂的精神世界,确实有所不同了。
不知哪里来的明黄色的光丝,或裹挟,或缠绕着一些细碎的白辉,从未知的黑暗中缓缓飘来,看起来非常美丽。
就像一只只散发着黄白辉光的萤火虫,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窜入黑纹的缝隙之中,点亮了这个镂空的人形。
一点点白辉,被萤火虫们留在了黑色的纹路里,然后它们再次飘入黑暗中,就像是一群辛勤的小蜜蜂,努力的想将这个人形填满……
过程是艰辛的,但终究是有用的。当明黄色的光丝消散了八成之后,那个黑纹勾勒的人形,终于被点点白辉充满,就像一个被密密黑链束缚着的光人。
但这还不够,因为伊利尔还是没有醒来。
不知道这些光丝有没有意识,如果有的话,想来它们应当是无可奈何的。见伊利尔还没有醒来,剩下的光丝,纷纷在光人的头顶聚集起来,形成一团由明黄色的丝缕聚成的光云,然后化出点点金色的雨滴,落在光人的身上。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