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人犯了宵禁,有违王法!而且有人举报,说他们中有朝廷通缉的巨盗,也就说,这些,都是赃物,需要一一查验!”
“贺兰管事,朝廷颁给了你们开院子的文书,可没说给你们收赃、卖脏的权力吧!”
见贺兰福一时语塞,脸上挂着冷笑的魏玄同,大手一挥,如狼似虎的士卒,将当场的商贾,包括李贤三人,一同押了起来。
而摆在院子里的奇珍异宝,黄金白银,也跟抄家一样,统统打包装箱,一样不落的收了起来。
“什么狗屁参军,老夫与崔家是姻亲,你,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无礼!”
“老夫的女婿,还在御史台当职呢,老夫要让他参你们洛阳府!”
“奶奶地,你们轻点,摔了老子的宝物,你们赔得起吗?”
......,这些富贾巨商,平时在小民百姓面前,也是威风习惯了。冷不丁的让人拿了,心里自然不痛快。这一不痛快,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洛阳府的差役,也在魏玄同的示意下,用拳脚好好教了教他们,与官府叫板是什么下场。同时,也杀鸡给猴看,让贺兰福知道,官府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官爷,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哼,“本官等着你!哦,不对,是等着贺兰敏之!”,说完这话,魏玄同就带着“人犯和赃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福苑。
明儿天一亮,洛阳的大小坊市,都会知道,洛阳府冲着贺兰敏之的脸狠狠扇了一耳光,楚国公府的牌子,从此不在是特例之中。
这个转变不是小事,事关楚国公府日后在官场和生意场的地位,是会坏了大事的。于是,贺兰福叮嘱了家丁善后,急吼吼的骑了一匹向国公府飞驰而去。
也就是他策马扬鞭消失在黑夜之中时,不远处,一个中年文士紧了紧身上的袍子,随口言道:“唉,还是年轻好啊!这么晚了,还能有精力折腾!”
这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被魏玄同,拉大旗、扯虎皮的洛阳府尹-马载。今晚,在他不仅得罪了贺兰敏之,还在秋风中站了一夜,简直冤死了。
嘿嘿,“姐夫,幸亏我闪的快,要不然也被魏玄同那愣头青给兜进去了!”
见小舅子抱委屈,表功劳,马载也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雍王年轻,心高气盛,如果逼的太紧了,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恐怕不能一厢情愿哪!咱们也不能光看,在紧关节要的时候,还是要兜他一把。”
可他这话让小舅子很是不解,他跟着姐夫办差这么多年,但凡牵扯到天家院里的事,姐夫都是躲得远远的,这次为什么要破例呢?
难道心高气傲的姐夫,相中了雍王?不能吧!姐夫不是准备要辞官么?好端端的为什么改主意了呢?反正小舅子是一脑门的雾水。
“再说,我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他把差事办漂亮了,我的耳根子也就清净了。他真要弄的灰头土脸的,我肯定落个里外不是人,那时候想退,就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