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见左丘绮回来了,心急的发抖,这丫头怎么回来了?
县太爷见左丘绮归来,立即一挥手让衙差抓住左丘绮。
左丘绮抽出火龙鞭,大声道:“用不着你们动手!谁过来,我抽死他!”
“左丘绮!你来的正好,今日本侯就是来抓你的!你当街藐视本侯,罪加一等,再伤本侯,死罪!”桑袭见了左丘绮,心里发恨,可是见她那鞭子却也心里发抖。
左丘绮想起在太南城外遇见的可怜母子,以及桑袭的恶贯满盈,不由得愤怒起来:“桑袭!你作恶多端,人人皆知,你该当何罪!王法何在!”
桑袭一脸的得意嚣张,他对左丘绮哼笑道:“臭丫头我告诉你!王法就是我,我就是王法!我爹当年是樊南侯,皇帝眼前的红人儿,如今我已是侯爷,你能奈何我呀?”
左丘绮也不客气道:“桑袭!你也别得意,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不管你是什么猴爷,鸡爷的!我的鞭子可不认!”
她一鞭子抽去,威力十足,桑袭闪躲的快,只碎裂了衣角边儿,若慢了一点儿,早已皮开肉绽。
桑袭惊得脸色大变,冲凌老爷大吼起来:“凌方!你真是教女有方啊!你想要谋害本侯爷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侯爷您请息怒啊。”凌老爷脸色发白,身子微抖,哪里敢多说一句。
他急忙对左丘绮喊道:“绮儿!你怎么能对侯爷出言不逊,还动起手来呢!这是犯了大罪,你还不快过来给侯爷磕头请罪!”
左丘绮哼的一声,朝桑袭翻起白眼,扬起脖子。
“将左丘绮拿下处死!凌府的人全部抓进大牢!”桑袭一声令下,所有随从及其衙差纷纷包围凌老爷他们。
凌老爷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只盼大夫人赶紧回来才是。
对此,左丘绮不客气的甩起鞭子,她要保护凌府的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地面裂了缝儿。
“我的小祖宗啊……”凌老爷急得满头是汗,赶紧走过去拉了拉左丘绮,对她小声劝说:“绮儿啊!我们惹不得他,你别闹脾气了,全府的性命可都在这里呢。”
桑袭冷笑道:“左丘绮你最好识相点儿,我处死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言毕,只见一阵阵奔走的声音,一批精锐的官兵冲了进来。
孟子尚抬头,突然发现房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经蹲满了弓箭手,他们瞄准了凌府所有的人。
左丘绮不知,执鞭子正要对抗被孟子拉住,示意她抬头看看。
左丘绮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再见周围杀气腾腾的人,她自然没了方才的傲气。
正在这时候,太川从外头回来听到动静,便匆匆进府,见有人要对左丘绮不利,迅速的飞奔过去拔出长刀来,瞪起眼,怒斥道:“谁敢伤我家小姐!我太川劈了他的狗脑壳!”
凌老爷见了,吓得冒汗,顿时冲他怒道:“胡闹!还不快收了你的刀!”
太川却面不改色:“老爷,我得保护五小姐,三少爷嘱咐的,我可不敢违背。”
凌老爷瞪起眼来:“你听三少爷的,还是老爷我的话!”
太川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回老爷的话,太川当然听三少爷!”
凌老爷气吹胡子瞪眼,头泛起晕眩。
左丘绮让凌老爷别害怕,眼下是自己得罪了这个樊南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府里人。
桑袭听了,正中下怀,将手里剑指向她:“你要是怕死,我可以饶了你,让你来做本侯的侍妾!”
“去你的无耻!”左丘姑娘憎恶的眼冷笑,她朝着桑袭摇摇头,讥讽他这种如恶霸一样的人,也配有侍妾,真是该死!
凌老爷连忙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爹不会让你有事儿,要死的话,爹替你去死!”
左丘姑娘拉住凌老爷,心里触动不已,他虽不是亲生父亲,可却如亲父一样,如今是死罪,哪能让他去顶替呢。
正在这个时候,凌夫人匆匆回来了,后头跟着凌阿忌,原来他没找到左丘绮却将凌夫人给找了回来。
凌夫人深知桑袭的为人,然而现在只能委屈左丘绮,她连忙唤家丁,肃穆道:“将五小姐关入禁闭室去!”
左丘绮听了不服,急忙辩解:“娘!您为什么关我,是这个桑袭无礼在先……”
“你给我住口!绮儿你实在放肆!今日行事任意妄为,成何体统!”凌夫人横眉竖眼,立即打断左丘绮的话,那端庄威严的面色没有一点儿温和。
凌老爷在一旁也不好说话求情,让左丘绮不要倔强,听话便是。
左丘绮低头不语,几个家丁将她带去禁闭室关了起来。
对此,耀武扬威的桑袭并不买账,反而认为凌夫人回来,是护女心切罢了,如此下去,岂不是纵容左丘绮的野心。
“娘!”好巧不巧的,凌聘掘已经回来了。
他来到凌夫人的身旁,见家中多变,再见眼前男子气势汹汹,便猜出他是樊南侯了。于是下跪而道:“见过侯爷!”
“起来吧。”桑袭冷目。
孟子尚小声的向凌聘掘说出左丘绮打伤桑袭的事情。
桑袭劝凌夫人将左丘绮交由自己处置,若因包庇而连累凌府,也别怪他无情了。
凌聘掘连忙道:“不知侯爷要怎么处置左丘绮?”
桑袭阴沉道:“杀之!”
凌聘掘猛地拔出宝剑,对准桑袭哼的一声道:“想处死绮儿,先过我这关!”
“聘掘不可!”凌夫人顿时惊了心魂。
桑袭怒气上升:“凌聘掘,你别狂妄!本侯照样能杀你!”
凌夫人蹙紧眉头,呵斥凌聘掘休得胡来,快收了宝剑退到一旁去。
凌聘掘不好违背凌夫人的话,便收了剑。
凌夫人缓缓笑容可掬,向桑袭说起她那个小女儿一向颇有任性,常言道,子不教父母之过,自己可代女儿受死。
至于儿子聘掘,一向受胡王妃喜爱,似有亲儿般宠爱,如若侯爷杀了聘掘,胡王妃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桑袭自然明白意思,哼哼道:“大夫人,你少拿胡王妃来说事儿,本侯也不是吃素的,今日若不交出左丘绮,本侯只得大开杀戒!”
府里人紧张不安,气氛变得十分异常。
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他们听见仆人的呼唤声。
片刻,卫公濂竟然披头散发冲了出来,他冲到桑袭的面前,二人相对,卫公濂阴沉沉的瞪着桑袭。
桑袭愣了半晌,突然间惨叫一声,扑通摔倒。
他连连大叫起来:“鬼!鬼啊!有鬼啊……”便仓惶跑出了凌府,骑上马飞奔而去,他的护卫们也马不停蹄的跑出去,追桑袭去了。
弓箭手也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