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范仲淹现在只是应天书院的教授,但范仲淹的实际地位却和差遣完全不同。
简在帝心啊!
故此,任中正才会特地提及薛奎。
“嗯?”
与此同时,丁谓轻咦一声,目不转睛的瞥了一眼任中正。
这厮,管的稍微有点宽了。
官家亲自点的将,也是你能够置喙的?
“下官告退。”
一听丁谓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任中正顿时熄了某些心思,主动结束了话题。
离开政事堂大厅,任中正的神色顿时一变。
‘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
最近这段时间,任中正一直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本来,他只是有所怀疑。
现在嘛,他倒是信了那则传言。
丁相变了!
以前的丁相,绝对不会什么都不管。
似官家的诞辰,若是原来的丁相,绝对会做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
这是为什么?
任中正很是不解,在他看来,丁相如今是国朝独一无二的宰辅大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丁相现在的表现却没有独相的气势。
丁相是在顾忌什么吗?
可谁又能让丁相畏首畏尾?
难道是官家?
想了想,任中正觉得这个理由颇有些牵强。
……
……
……
南熏门。
望着眼前繁盛的景象,刚刚抵京的薛奎不由心生感慨。
京师,当真是天下之中,论繁华程度,远胜延州百倍有余。
另外,虽然他离京不过两年时间,但眼下京中的一切却是物是人非。
先帝登仙,新帝登基,李士衡辞官,自己被召回京师,这一切,变得太快。
谁能想到备受先帝青睐的李士衡竟然辞了官?
还有,官家此次召自己回京,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薛奎知道京中的部分动向,但其中的具体原因,他却是两眼一抹黑。
“敢问可是薛知州车架?”
入了南熏门后,一个小黄门忽然拦住了薛奎的马车。
“正是老夫。”
薛奎掀开车帘,望着眼前的拦路人,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是愈发的浓厚。
自己刚到京师,就被宫中的内侍的寻到了。
这显然不是常例。
“官家口谕,薛知州速速赶往皇城。”
“薛知州,且随我来。”
听到这里,薛奎心中更加不解。
自己被召回京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缘由和自己预想中的不一样?
其实,薛奎至今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到回京的诏书。
他被贬是因为得罪了李士衡。
李士衡和曹利用是翁婿关系,他们翁婿皆是丁谓一系的主要人物,而今,丁谓仍是宰辅大臣。
并且还是独相,同时,曹利用亦是枢密使。
昔日之敌,如今身居高位,自己却被召了回来,这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