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无月被惊得醒了过来,一看,门口围着一大批的羽林卫,脸瞬间红了。
她小声揪了揪萧北沉的衣襟,恨不得将脸埋起来。
“殿下,快快放我下来。”
萧北沉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将士,将温无月放了下来。
小将士一愣,“参,参见太子妃娘娘。”
“免礼。”
“先将那男子带回去,至于安亲王和郡主,便关在王府,没本殿的命令,不许出王府半步。”
他负手而立,声音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三百将士留下五十,守住王府,其余人等,自行回羽林卫。”
小将士一躬身,大喝道:“是!”
“……”
萧北沉摇头,拉起自家太子妃上了乌驹,慢悠悠朝着太子府回去。
此事,明日先禀明父帝,再做打算。
还有那慕相,是时候该让他付出点代价。
打马回了府,温无月已经饿的肚子都在叫,两人用了晚膳。
“殿下,下毒一事可有眉目?”
萧北沉给她盛了一碗汤。
“那香来自慕贵妃处,但这是我私下查的,父帝应当知晓,但总觉他似乎有所顾忌。”
“快吃饭,明日我再同父帝商议。”
第二日,萧北沉入了宫,早朝过后,他留了下来。
到了羽阳宫,羽帝神色严肃。
“沉儿可是有话要说?”
“父王查了这几日,下毒一事,可有眉目?”
羽帝看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心知根本瞒不过他。
“沉儿既然已经知晓,又想问父帝什么?”
“既然是慕贵妃处来的熏香,父王为何不处置她?”
羽帝轻叹,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飘向远处。
“慕贵妃身后站的可是慕相,当年慕相随着你皇爷爷平乱,皇爷爷特许他在平城私训亲兵,不是父帝不动他,只是这动,还需要时机。”
萧北沉摇头,“如今慕相权势滔天,又有私兵,父帝可想过,假以时日,只会让他更肆无忌惮。”
他思索道:“慕贵妃一事,儿臣觉得,可治罪,但只到慕贵妃为止,无需牵扯慕相,一来消除留在宫中的祸患,二来敲山震虎,让那慕相收敛一二。”
“如今城内出现喀拉族的人,宜早不宜迟,若耶律宏有意出兵,内忧外患,这羽都的山河就飘摇了。”
羽帝叹了气,“为父果然是老了,竟是不如沉儿看清形势,做事果决。”
他挥了挥手,让萧北沉回去,随即拟旨将慕嫣然打入天牢。
回到府中,温无月还在睡着,问过听雨,只道是起来用了早膳娘娘又困了,就睡着了。
萧北沉皱眉,坐在床边看着睡得脸颊泛红的人。
自家这太子妃近日可越发嗜睡了,莫不是先前的伤还未养好,改日还得让容千之瞧瞧。
他心里露出一丝担忧,若耶律宏安耐不住出兵,他免不了一战。
到那时,月儿又该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