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一茬,暮阳知道该怎么对付包义了。
平宁郡主虽不是皇家之人,但也是圣上白纸黑字写了圣旨亲封的,代表着皇家的威严。
而这包义不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活活病死,还为了恶心亡人,抬了个奴婢作正妻,这不是公然打皇家的脸么?
暮阳看着生茗,“如果眼前有一条死路,若你敢趟过去,便可为你家夫人正名,你可愿意?”
生茗重重朝暮阳磕了个头,“奴婢愿意。”
离开的时候,暮阳吩咐生茗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近日也不要再深夜扮鬼了,交代完后,她便去了公主府。
宫长宁身着一件乳白色寝袍,正在前院挥舞着一把云缨枪。
枪头锋利,在空气中划破长风,带来簌簌作响。
暮阳打马公主府的时候,宫长宁正好将云缨强丢给七夜,擦了擦额角的汗。
暮阳刚走进院子,七夜握着那云缨枪对准暮阳就刺了过来。
若不是暮阳闪躲得快,胸口都被扎了个大窟窿了。
七夜捏着手中的云缨枪,看着暮阳的时候眸子都在喷火。
他恶狠狠道:“你还有脸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宫长宁听从暮阳的建议,主动找圣上交出兵权,圣上并未如暮阳所说那般没有收兵符。
眼下因为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害得他们家主子丢了宣威军的兵权。
七夜恨不得三刀六个洞,活剐了暮阳。
宫长宁冷呵一声,“七夜,退下!”
七夜捏紧拳头,将云缨枪扔到一边,恨恨退下。
暮阳走过去,抱拳道:“公主殿下。”
方才七夜那幅模样,暮阳大概猜到了宫长宁进宫后发生了什么。
宫长宁被收了兵符,心情有些不好,但好歹保下了厚冲,所以她并未发难于暮阳。
她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坐!”
暮阳道:“公主殿下兵符被圣上收回了?”
宫长宁点头,“但好歹保下了厚冲将军,本公主心下宽慰多了。”
她道:“你前去抓包府把柄一事,可有进展?”
暮阳将方才在包府内所见所闻给宫长宁叙述了一遍。
宫长宁皱眉,“你的意思是,想借那生茗的身份,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暮阳点头,想起那个装疯卖傻的奴仆,轻声祈求道:“若明日事情闹开,包义势必会为难生茗。”
“公主殿下,您能不能答应暮阳一个请求?”
她低声给宫长宁说了一句什么,宫长宁皱眉道:“本公主尽力而为!”
暮阳看着宫长宁,“方才七夜说,是我害得公主殿下丢了兵符,公主殿下不怪暮阳么?”
宫长宁嘴角扯出兄笑容,“一开始皇兄下令拿走本公主兵符时,本公主确实对你心生怨怼,可方才我耍了一会儿云缨枪,却突然惊醒。”
“皇兄只收了本公主兵符,却并未将兵符交给旁人,所以,本公主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