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拆开密封的奏折,上面至安帝用朱笔批了两个字:“不准。”
崔可茵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露出了笑容。至安帝到底还不算糊涂到家,知道谁有能力,谁会坏事。
周恒送走内侍,坐到桌前写了第二封言辞恳切的请辞奏折,让人即刻送去。
第二天上午,至安帝再次派人把奏折驳回。这一次,上面用朱笔一连写了三个“不准”。
周恒写了第三封。这一封,言辞更加诚恳,连同至安帝和王哲二十年相伴的感情都提上了,请求至安帝看在王哲陪伴他二十年的份上,让王哲协助他打理朝政,批改奏折,共同任命大臣。
看到这封奏折,王哲难掩心中狂喜,心中只想:“没想到晋王如此大度,难道以前错怪他了?”
连太后都怀疑周恒是否真的要离开,要不然为何如此费力举荐王哲?这么说,自己好象错怪他了?随即又想,他是卫贵妃这个贱人所出,就算错怪他了又怎么样?于是继续抬头挺胸,做高贵状。
奏折的内容很快传了出来,群臣哗然。一个家奴服侍主人不是应该的么?怎么能以江山为回报?唐天正再次坐不住了,来找崔振翊商议。
崔振翊不停叹气,把去找周恒,得到确信,又有崔可茵的保证说了。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都不知周恒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哲没有打理朝政的能力,至安帝是明白的,因而心里越发苦闷,在永乐宫喝起了闷酒。他有心事,总会来沈明珠这儿,和她说说话,心情便好很多。
沈明珠倒是快言快语,看了摊在炕几上的奏折一眼,道:“依臣妾看,只怕晋王另有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至安帝仰脖一口喝干了盅里的酒,瞪眼问道。
沈明珠道:“晋王是说,有王哲就没有他,有他就没有王哲吧?要不然为何挂冠求去不举荐朝中大臣,而是举荐王哲一个阉奴?难道朝中没有人才,还是说没有忠心耿耿,可当托负的良臣?”
至安帝一惊,握酒盅的手抖了一下,道:“说下去。”
“这一次的歌谣传得蹊跷。臣妾居于深宫之中,也知百姓对晋王素有好评,倒是对王哲骂声不绝。为什么歌谖不提王哲,反而提晋王?不会是王哲为了赶走晋王,让人传的吧?”沈明珠直接道。
她并不知道自己真相了。
至安帝陷入沉思中,想到这几天王哲脚步轻快,走路都带起一阵风,确实可疑,道:“宣乐惠进宫。哦,不,算了。”
他差点忘了乐惠是王哲的人。如今朝中宫中到处是王哲的人,他一向放之任之不过是知道王哲对他忠心耿耿,不会谋害他。现在才知此举极是不妥,连个心腹可用之人都没有,如何查明真相?
沈明珠见他为难,道:“这个容易,让臣妾的侍女去打听就是了。”
“如此,有何爱妃了。”至安帝又喝了一杯酒,待小四回来,得让他帮自己组建密探才是。
奏折上了两天没有消息,崔可茵略有些不安,道:“不会是皇上意动了吧?”
或者见周恒去意已决,至安帝决定放他回去?
周恒笑把一张从信鸽腿上取出来的纸条递给她看,道:“皇兄不笨,你稍安勿躁。”
纸条上廖廖数字,说的是至安帝有疏远王哲之意,借故把他的干儿王贤遣去为先帝守陵。再挑一批内侍在勤政殿服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