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肯说。崔可茵更笃定所谓的“闹贼”分明是她和沈渊定下的计策。只怕这两天沈渊就该再上折子,以西苑有贼人出没为由。请太后迁回坤宁宫了。
崔可茵自然不会这样就算了。也不和太后多说,叫过赵嬷嬷,道:“你和容姑姑把失窃的首饰登记了,拿到将作匠备份。”
赵嬷嬷应了,拉起容姑姑就走:“我们快点把失物清点了,五城兵马司也能快点找回来。”
她手上用了暗劲,容姑姑无抵抗之力,被她拉着如飞地去了。
太后气得直翻白眼。
绿莹回来了,道:“回娘娘,依兰确实是被白绫勒死的,面容惊恐,恐怕不是自缢,可要细查么?”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霍地坐起,一拍榻沿,怒道:“你一个贱婢,怎敢在哀家宫中胡乱搜查?”
绿莹不亢不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宫中出了人命案,怎可不调查清楚?知道的说是依兰畏罪自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窥见了什么不该窥见的事,被杀人灭口呢。她服侍娘娘日久,娘娘自不欲她死得不明不白。”
太后被噎得无话可说。
崔可茵淡淡道:“太后的寝宫,不能让大理寺的官员进来。还是紫兰来了,让她一并细细地查吧。”
她还要让大理寺那些臭男人来搜她的寝宫!太后怒道:“你——”
崔可茵转头看她,眼神澄澈平静,道:“母后不用担心,这次好好地查,把贼人捉拿归案,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太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沈渊思忖几天才定下这个计策,为的是她能顺顺当当回坤宁宫去。敢情这个女人还想让她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啊。
至于崔可茵上次说的,坤宁宫被雪压塌了,瓦上长草,下雨天漏水了,她是一点也不信的。再说,就算崔可茵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难道皇帝能不孝到让她这个太后住在破房子里?皇帝要为太后修缮宫殿,是孝道,应该颂扬,户部好意思不拿钱出来么?
她越想越气,不知咋的,便咳嗽起来。
崔可茵坐在榻沿,自自然然用手顺着她的后背。她气得一把甩开崔可茵的手,道:“不用假惺惺。”
“母后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崔可茵再次用手为她顺着气儿,道:“难道儿媳只有自请为妃,母后才能接受儿媳么?”
上次不是说要废后么?崔可茵干脆再次提了出来。
太后一怔,连咳嗽都忘了,就想应“好”,转念一想,崔可茵怎么可能把皇后的位子让出来?于是又冷冷道:“假惺惺。”
杨氏实在看不过去了,劝道:“母后不要胡思乱想,弟媳其实挺不错的。”
人家要弑你,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么?
太后怒瞪了杨氏一眼,道:“闭嘴。”
她算看出来了,杨氏个性懦弱也就罢了,还是个没主意的,也不知她到底向着谁,竟常常帮崔氏说话。
崔可茵朝杨氏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尽到本心,母后要误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太后更觉胸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