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车都要被她压塌了。”
“你看那骡走得多费劲啊,真可怜……”
苏雪瑞虽然接纳自己的新身体,但总被人骂,心里也不好受。她只坐到村头就求苏庆祥把自己放下。
“下去干什么?还要走一个多时辰。”苏庆祥不依。
“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我就是想走路。”苏雪瑞坚持说。
苏庆祥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让她下来。
对于要走一个时辰这件事,苏雪瑞心里也是犯怵的。但想到自己一身肥膘,苏雪瑞豁出去了。
苏庆祥陪着她,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在中午之前,来到了康旺镇。苏雪瑞已经累到散架,过了镇门,便在过道休息。
苏庆祥心疼说:“瑞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车不坐,非要把自己的脚底板磨出血泡才甘心吗?”
苏雪瑞的脚板的确疼得厉害,但她减肥心意已决,虽然累却畅快,便安慰苏庆祥说:“我没事,多动动反而更有劲了。”
苏庆祥还是不满,但没等他咕哝,苏雪瑞已经跑到了米摊前。
苏家的地自被原主作没了以后,苏家经常在这里买米。
没想到如今大梁国外忧内患,天灾连年,物价也跟着飞涨,一斗米竟然涨到了两百文。要知道去年,一斗米才一百六十。
苏庆祥也没料到物价变了这么多,但要过冬起码得买十斗米,也就是三吊钱,看来这一趟要把今年存的钱都花光。
“不然咱少买点,爹和你大哥二哥省着点吃,也能熬过冬天。”苏庆祥提议。
苏雪瑞看着那白花花的米,拒绝说:“不行,你们经常出去干活,吃不饱没有力气。”
苏雪瑞咬咬牙,对掌柜说:“给我们量十五斗。”
十五斗!苏庆祥惊讶说:“瑞儿,若是买十五斗,买布的钱就不够了!”
“吃穿住行吃穿住行,吃肯定排在穿前面啦。”苏雪瑞拍了拍背上的松茸,“再说,等会我把这筐松茸卖了,莫说多买五斗,十斗也可以。”
苏庆祥一脸愁闷,盯着那松茸。他不是想打击苏雪瑞,只是对苏雪瑞的说辞真没有信心。
苏雪瑞让店家把米装到骡车上,又和苏庆祥去买牛肉、猪肉和布。
布匹的价格和米一样贵,满打满算,剩下的钱只能给家里一个人添置新衣,名额自然落到了苏雪瑞身上。
苏雪瑞对新衣服倒是没什么追求,主要是乡下的布匹和衣服都不太对她的审美,而且她现在身宽体胖,穿什么都不好看。
苏庆祥却不同意,因为自苏雪瑞都嫂嫂们都去世后,她一直没穿过像样的衣服,何况最近她还帮家里多赚了一贯钱,新衣服理应给她穿。
老头子轴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苏雪瑞只能由他去了。
在苏庆祥买布的功夫,苏雪瑞念着顺便卖掉背篓里的松茸,便朝对面的饭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