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也不多说,大口的吃了起来。
芯草一边叠着被子,一边说道:“此去西夏,一路上,主人莫苦了自己。”
“放心吧!”陆文龙看了看芯草,“与太师同行,沿途各处自有照料。”他知道心草也很惦念自己,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而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吃过早饭,陆文龙穿戴整齐,这时芯草看了看时辰,说道:“琼芳那丫头怎么还没有来?”
闻言,陆文龙想起了昨晚与琼芳的亲吻,不自觉欣然一笑,随即拿起桌上的“相思瑰”,揣入怀中。
芯草见陆文龙没有说话,又道:“想是她怕别时伤感,故而不敢来送你,别看她平日无忧无虑,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你此番去西夏,最念的就是她了。”说话间,芯草瞄了陆文龙一眼,她又何尝不是呢!
陆文龙看向芯草,芯草却收回目光,文龙道:“去向乳母道别。”
芯草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大娘最惦记主人,昨夜,她屋里的灯一直亮着,怕是整夜未睡。”
陆文龙自然知道张氏惦记自己,想想自己就要远行,不能照料,心里不免牵挂。他又看了看芯草,心想她既知道张氏屋中整夜掌灯,只怕也是一夜未眠吧!
陆文龙和芯草来到后院张氏的房前,此时房门紧闭。
“乳母……”陆文龙轻声叩门。
“唉……你自去吧!”张氏并没有开门。
陆文龙知道张氏的心情不好,没有进屋。对着窗口一躬到地:“乳母大人保重身体,孩儿定不辱使命,平安归来。”
张氏没有答话。
片刻,陆文龙起身,脸上略显遗憾,正要转身离去。
“小龙……”屋子传来张氏的声音,“平安回来……”
“孩儿知道了。”陆文龙一扫低落,朗声道。他怎会不懂得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惦记和守护,可是孩子终究要长大,如同一只雏鹰,不能永远躲在母亲的翅膀底下,终有一天要展翅高飞,翱翔在广阔的天空。
陆文龙又对芯草叮嘱道:“芯草,我此去西夏路途遥远,归期尚需时日,乳娘就交于你来照顾了。”
芯草点头:“主人放心,芯草定当尽心尽力。”
陆文龙把目光转向了芯草:“你自己也要保重……”
听到陆文龙这么说,芯草的心跳有些加速,她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府中亲卫到后院,对陆文龙施礼说道:“主人,随行三十人已在门前集结完毕,随时听候主人号令。”
“知道了。”陆文龙一摆手,那名亲卫立刻退了出去。陆文龙对芯草一笑:“我该走了。”说着转身向王府大门走去,芯草拿着行李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出府门,一名亲卫麻利的接过了芯草手中的行李,又有一名亲卫把陆文龙的麒麟驹牵了过来,陆文龙手扳鞍头正要上马,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芯草说道:“芯草,儿时说过的话……我依然记得。”说完陆文龙纵身上马,沉声道:“出发!”
三十名亲卫齐声大吼:“进!”跟着陆文龙向西祥门狂奔而去。
听到陆文龙的那句“依然记得”,芯草顿时喜极而泣,她呆呆的站在王府门前,目送着心爱的男人,直到那身影渐渐远去。
而此时的张氏,站在房中,隔着窗户,祈望着陆文龙走的方向,“老爷,夫人,我该怎么办?你们在天有灵,请给我力量,帮小龙照亮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