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点被辱骂了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他们再继续揪着也不是个事儿了。
味同嚼蜡的吃着饭,心里把李广贤骂了个狗血喷头。
饭后,刑羡川的一举一动蓝汐都尤其注意,恨不能的把眼睛长到他身上去。
就连洗漱都黏着他一起,直到发现他全程神情都是放松的状态,真的没动怒,睡时才放下心来阂上双眼。
亥时四刻。
蓝汐已经深睡,自从来到这陌生的异世之后她就摈弃了熬到半夜的习惯,晚膳一过没多久就会就寝。
刑羡川模糊中瞧着她四仰八叉的睡姿似笑非笑,轻轻的把被褥给她盖好。
转过身去那刻,他眸色瞬间骤变,霎那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透着透露着冰冷刺骨的危险,悄无声息的闪身出了厢房。
黑沉沉的寂夜,连一丝星光也瞧不见,夜空仿佛被无边无际的浓墨重重的覆盖涂抹。
李文生正在被窝里鼾的正香,突然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扼住了喉咙。
刑羡川把他像提溜小鸡儿似的提了起来,声音冰凉沙哑。
“李广贤,在哪儿。”
像是被一股无名的恐惧狠狠的揪了起来,李文生吓得身子抖如筛糠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的开口。
“最东头,左....左数第二户,院儿里有棵老槐树,他...他家就在那儿。”
刑羡川抽身推开纸窗翻身出去,前后甚至只在顷刻。
独留李文生一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护着自己的脖颈,感觉在鬼门关走上了一遭。
此时的李广贤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半夜出恭刚想走回屋。
一男子如鬼魅般的身影闪过,出现在了院中。
刑羡川上下扫视着他的身影,跟白日李兰兰的描述渐渐重叠,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凝下来。
右手猛然击中他的左耳根向上攒打,轻松卸掉了他的下巴,李广贤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眼睛瞪的溜圆,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浑身潮热不堪。
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就急忙跪下了,嘴里囫囵的说着求饶的话。
“小...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人,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啊小人保证再也不敢了。”
“呵....”
刑羡川冷笑一声不打算跟他废话,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胛骨按倒在地,转瞬间,他脸侧隐隐的一道红色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眼眸微眯撩袍蹲下,语气淡薄如冰。
“你该清楚,招了谁的人。”
李广贤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脑中不断回忆着,他招了,招了他的人,谁啊?谁是他的人?
顿时,一张清丽如玉的面容从他的脑中闪过,莫非,莫非这男子....
心头明了,李广贤便更加害怕了,那股子浓烈的杀意叫他紧张的两眼发直,毛发倒竖。
“小人,小人白日的确是色迷心窍,出言不逊了些,但..但小人的确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小人这脸,这脸上的伤口还是让她砸的,绝无一句虚言啊大人。”
李广贤哆嗦的话音刚落,刑羡川脚下的力道却是加剧。
“小人真的没做什么,您...您夫人还说了若小人再说您一句便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千真万确啊,求大人饶我一命,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倏尔,就在李广贤快要吓昏过去时,脖颈处的力量突然松了。
然而刑羡川并未如此就放过他,揪起他的身子,将屠银刺进他的后脑某处,嫌恶的松开手,离开了院子。
回去时在院外吹了许久的冷风,感觉身上的气息平息了,才闪身进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