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菲菲怔了怔,突然发觉自己穿的是亵衣!
司垣眼神里似也有火焰燃烧,眼前的少女身体,饱满而又不失细致,修颈玉臂,长腿纤指,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精致,将那出众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看得见胸前的高耸山峰,看得见飘荡的宽裤下洁白细腻的长腿,那腰肢,惊人的柔软,惊人的富有弹性。
如此颜色,清纯与妖艳共存,烂漫同诱惑并在,如四季烂漫的熏风,携着眩人眼目的华彩扑面而来,以至于淡定尊贵的司垣,也不禁稍稍乱了呼吸。他突然轻轻微笑,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唇,神情回味而流连。
风菲菲抬头看见他的眼神,虽然不明白他那个抚唇的动作,更记不得自己昨晚的失态之举,脸却下意识的红了,赶紧伸手将他一推,“唰”的向后一跳,还没落地又被司垣拉住,只这刹那间,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淡淡道,“地下有碎花瓶,小心。”
“亦琰!为什么?这玉簌楼,是为了羞辱我么?”风菲菲清醒过来,脑袋依然很疼,却突然忆起了一些事情,愤然发问。
司垣怔愣着了一下,面上的神色淡定,未说任何话语,优雅转身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洒上玉簌楼西南角的矮墙墙头上一簇草动了动,冒出个脑袋来。脑袋东瞅瞅,西望望,看见下方的院子十分安静,门窗紧闭,想必无人看守,不由微微舒一口气,快手快脚的爬过了墙。
老远的看过去,墙壁奢华,飞檐精致,造得相当结实,墙头树木的枝桠越过围墙在风中瑟瑟颤抖,那枝干笔直,在这冬日微寒的阴霾里,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个白日爬墙的竟然是风菲菲,她在酒醒后,想起自己被莫名从巫女国带到了这神邑国,想起看到的这玉簌楼的匾额,突然醒悟,玉簌楼,玉簌公主,摆明了就是为了羞辱她啊,又忆起昨夜的失态,不禁黯然,急于逃脱此地。
过去,她爱慕他,眷恋他,敬仰他,一朝梦醒,却竟然全部是浮云,宛若天边的云,漂浮不定,云卷云舒之际,只有苍白的穹庐。
就在她一抬腿跨过墙,另一条腿将落未落之时,忽有平静声音淡淡传来。
“门开着。”
言下之意是,她大可不必爬墙了。
被抓了个正着,叫破就叫破,唉声叹气的直起腰,风菲菲咬牙切齿的用目光对司垣放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