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姜太傅再看看吧。”萧纳说道。
“老臣遵命。”姜太傅站起身来,拿过这两样东西,看了看,斩钉截铁的说道:“殿下目光如炬,这两份笔迹确实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老臣方才无意间在册子中看到了张大人的署名文书,这几张纸张中的字迹倒是与张大人的极为相似。”
姜太傅此言,分明就是直言张毫均伪造证据了。
“大皇兄觉得如此可还是孤独断专行?”萧纳再一次看向萧翼,不冷不热的问道。
萧翼本来是暗暗朝曹大学士使了眼色,希望他能领悟到自己的意思。但显然,萧翼高估了自己在朝中影响力……
萧翼心里气的不行,他不服气的说道:“若说这些东西是张大人伪造的,那真正的文书在哪儿?”
此时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在与萧纳的交锋中落了下乘,他很不高兴。
朝中的大臣对于大皇子的反应均有些意外。这大皇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维护张毫均?莫非这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来大皇兄对查案十分感兴趣。”萧纳说了一句,说道:“传吏部掌管文书的典籍来!”
萧纳做事向来是周全的,他早在让人去取证据时就将人一并带来。
很快,一个看着已经上了些年纪的老者走了上来,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哪里上得大殿里来过。
萧纳看出了他的情绪,安抚道:“你不必紧张。孤只是有些话问你,你如实说就好。”
“是。”
萧纳示意太监将张毫均递上来的文书给他,问道:“你看看这几份文书,可是原本收录在吏部档案库中的?”
那典籍接过看了看,道:“启禀太子殿下,这文书是有的,只是微臣记得这几份文书不是李大人署的名,而是张大人的。”
此话一出,朝臣差点惊呼出声,这不仅仅是说张毫均伪造证据了,而是真正以权谋私的人也是他;更甚者,张毫均为了脱罪,栽赃陷害同僚。
“那原本的文书在哪儿?”萧纳又问道。
“前几日,张大人曾来档案库调取过这几份文书,如今应该还在张大人手中。”
“你做的很好。孤知道了,你退下吧。”萧纳问了关键的两个问题,挥退了他。这才看向萧翼,似笑非笑的问道:“大皇兄,你还有何疑问?”
还能有何疑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案已是铁板钉钉了。萧翼不再说话,衣袖一甩在位子上坐了下来。剩下张毫均瘫坐在地上。
是的,他再也跪不住了。浑身冷汗直冒,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直到萧纳做了处置:
“吏部尚书张毫均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诬陷同僚、扰乱朝纲,罪无可恕!立即免去尚书一职,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即就有两名侍卫进入殿中,无情的将张毫均拖了出去。大殿上只回荡着他苍白无力的喊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