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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啸廷与薛言进入殿内后,两人便分了开来;祁啸廷与祁盛往朝臣的那一排走去,而薛言则带着阿芙和祁柒走向家眷的坐席。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与朝中的这些贵妇人们不太亲近。因此,她也只是与人礼貌而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就在自己的位次上坐了下来。
薛言并没有参与这些夫人们的谈话,一则她对她们所聊的话题实在不感兴趣;二则她的脑海中正在思索更加要紧的事儿。
那就是对敖广的回忆。
当年,她也曾在战场上与他交过手,她很清楚这个人的性子。
他一定是来者不善。
薛言沉默不语的举动让在场的某些夫人们心中不悦。
她们本就看不上她,再一想她的女儿竟然不声不响地抢走了太子妃的位置,心中更是不忿,觉得薛言此番一言不发的惺惺作态模样是高傲,是仗着女儿做了太子妃而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这些人的老爷大多是重臣中的重臣,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她们的女儿当初更是争夺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于是,她们凑在一起小声议论了起来,自然说出的话也是尖酸刻薄的。
有人不忿,就会有人想要示好。
其中,也有几位夫人见薛言独自坐在那儿,有些孤寂的模样,便笑着迎了上去:
“镇国夫人好。”
正在沉思中的薛言被她们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见她们站在她的面前,连忙站起身来,回道:“几位夫人好。”
“几位夫人找我可是有事?”她问道。
其中一位夫人笑着道:“没事。只是平日里镇国夫人不常与我们这些人聚会,今日难得一见便想着来与您说说话。”
还是那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既然她们存了示好的心思,薛言也不会给她们难堪。于是,她笑着道:“几位夫人请坐。”
“多谢镇国夫人。”她们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她们很是客气。毕竟,若论起品级来说,薛言在所有的朝臣夫人之中,排在首位。因为,她身上不仅仅是受夫君庇荫得来的诰命,本身她就有靠着自己的战功得来的封号。
镇国夫人,这样的称号是萧国从立国开始便从未有过的。
这一礼,薛言受得起。
薛言点点头,与她们一道坐下。她暂时将敖广的放下,横竖他人已经来了,多想无益,见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