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就好。”源稚生对沈子凡淡淡地说,他还沉浸于直视楚子航黄金瞳的震撼感中没有完全脱离出来。
而且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取个美瞳还要向他打报告,这家伙眼睛里总不可能藏着一发洲际导弹吧?况且他很讨厌男生戴美瞳,他总觉得这种人太过于娘炮。
直到沈子凡摘下了左眼的美瞳,源稚生才知道他错了,并且错得很离谱。
如果说源稚生的双眼能够被称为邪眼的话,那沈子凡摘下美瞳后的异瞳只能用妖异来形容。
源稚生已经顾不上被楚子航震撼了,他忍不住张嘴看着沈子凡,那只仿佛要把空气都灼成金色的眼眸却如同一股黑色的海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窒息,源稚生只能感受到沉重的窒息感,像是溺水之人沉入海底又呼喊不得挣扎不得的无能为力,他一瞬间甚至觉得邪眼的称号在他身上是那么的名不副实,应该安给眼前这个看起来过于年轻的年轻人才对。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打开黑色悍马的车门,接二连三的打击逐渐让他收起了那股傲慢的心思。源稚生开始觉得,本部派来的这三个人,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酒囊饭袋之辈。
“车上有为你们准备的香槟与玫瑰,别再幻想着多么盛大的欢迎场面了,你们也知道你们这次来日本的行动是保密的,在这里闹得越欢腾你们的处境就会越危险。”源稚生猛打方向盘,黑色悍马的车身近乎在原地一百八十度漂移。
“所以这次日本分部给我们安插了什么样的身份?古董收藏家?考古学家?还是某个大家族派来参加拍卖的子弟?”凯撒大刺刺地坐在源稚生后座,以颇具老大势头的语气问道。
源稚生透过后视镜怪异地看了凯撒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与凯撒隔着一个沈子凡的楚子航淡淡说。
“加一。”沈子凡的视线也停留在驾驶位上的源稚生身上。
“你们在这里没有任何身份。”后排的乌鸦突然说道。
“没有任何身份?那我们不就是偷渡客?”凯撒也有些不淡定地说道。
“没有身份才是最保险的举措,这样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你们头上,只要你们不被日本的警方发现。”源稚生猛踩油门,黑色的悍马翻过高坡越出,像一只冲锋的犀牛。
“不被日本警方发现的话确实还好说,但那是什么?”沈子凡指向不远处的一条明晃晃的线。
“该死,那不就是警察吗!你们叫来的?”凯撒瞬间暴怒,他通过死死地盯住源稚生与乌鸦几人。
“我们是有纪律的组织,虽然平日里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部分会和警察合作,但买通警察来抓人这种事我们可做不来!”后排的乌鸦连忙摆手。
“见鬼,为什么警察会在凌晨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驾驶位上的源稚生猛猛地皱眉。
“我想大概是因为宫本家的那个小儿子吧。”副驾驶上的樱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