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远这说的是心里话,其实他早就发现,翁贵怡女强人的外表和气场下,其实掩藏这一颗贪婪、疯狂且极度自私的心,若不是自己能为她带来利益,或者说两人现在是完全利益捆绑的状态,怕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也跟尹旭奎差不多,而翁贵怡曾经不止一次当着自己面提过,说尹旭奎在她心里连条狗都不如,这十年尹旭奎对翁贵怡怎么样王明远也有所耳闻,作为男人他替尹旭奎感到不值,也有些替自己感到担忧,以翁贵怡现在的性格,如果自己将来不能让其满意,她会不会拉着他一起下大狱都难说,毕竟这个女人掌握了自己所有的违法犯罪活动,这就像一个火药桶,将来会不会在某一刻爆炸都两说。
“奴隶就不该得解放,底层就应该永远被踩在脚下。”
翁贵怡愤恨的说着,王明远却没接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他有点后悔当初干了和翁贵怡重叙旧情的事儿了。
第二天上午,尹旭奎还没起床,翁贵怡就回来了,看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家,翁贵怡心里那愤慨的情绪又开始冒烟儿了,住了十年的房子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没有丁点属于自己,还真是让她怒火中烧,打开卧室的门,看尹旭奎还在床上躺着,就抱着膀站在门边冷哼一声。
“哼,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倒知道把你的狗窝给收拾干净。”
“你说什么呢,这屋子好歹你住了十年,狗窝,那你是什么。”
“呵呵,尹旭奎你现在真是要翻天了啊。”
“不然呢,已经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任你摆布,你要签什么,赶紧拿来,我没心思跟你这儿闲扯淡。”
翁贵怡咬咬牙,走到床边,从手提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又递给尹旭奎一根笔,翻一页让尹旭奎签个名,又翻两页再签,尹旭奎没敢太大意,随意的翻了翻,好在没什么离婚协议财产纠纷的东西夹杂在其中,于是乎就按照翁贵怡指着的签了名。
签完名之后翁贵怡直接把文件给装到包里,鄙夷的冲尹旭奎笑笑,尹旭奎懒得理他,一翻身裹着大被继续睡,翁贵怡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卧室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水,直接又回了卧室趁着尹旭奎睡回笼觉劈头盖脸的将水泼在了尹旭奎脑袋上。
“我操,翁贵怡他妈疯了。”
满满的一大盆水,浇在床上是成了一滩,尹旭奎须眉皆湿,甚至还呛到了鼻子里,缓过神来打骂一句,却看见翁贵怡一张病态的笑脸。
“爽吗。反正我爽了,我告诉你,你一天不把事务所那套房子让给我,就一天不会让你过舒服了。你想睡好觉,做白日梦去吧。再者你记着,狗永远是狗,想站起来就留不得了,农奴永远是农奴,你想翻身把歌唱,得问问我乐不乐意。”
“我去你妈的,你个疯子。”
尹旭奎极少骂人说脏话,这一次却是真忍不住了,可是他的叫骂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翁贵怡笑的更疯狂,仿佛遇上了什么乐不可支的事,他又不能打她,这会儿处于离婚风口的尹旭奎太清楚如果对翁贵怡动了一下手,落一个家暴的案底会有多麻烦。尹旭奎见此,也知道拿翁贵怡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赶紧将被卧上的水往地上赶,但奈何水实在太多,为了避免连床都给湿透,他只好把被子枕头一并给扔到地上,而就在他做这些的时候,翁贵怡却将手里的水盆往床上一扔,得意的扬长而去。
尹旭奎拆了被套,枕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全都晾到了阳台,又找来拖布仔仔细细的把洒水的地方拖了一遍,做这些的时候他是一边做一边在心里头暗骂,甚至真的在诅咒翁贵怡出门就遭报应。
可是尹旭奎也知道骂归骂,世上怕是少有因果报应这事,他也不是个会为这点事不择手段再报复回去的人,不过问题总要解决,否则尹旭奎也不确定自己回李家镇上班之后翁贵怡会不会再对自己这个家干什么出格的事,比如打开家里的水龙头来个水漫金山,要是把人楼下的装修再给泡了,那可就不是自己收拾收拾屋子就能解决的了。
最后思来想去,办法还真让尹旭奎想到了一个,他起身从卧室走到房门口,开门就看到门边墙上贴着个警民备案技术开锁的小广告,他就记下了上面的电话,回到屋子里就拨了过去,而那边电话乍一接通,尹旭奎就迫不及待的对着话筒说道:
“喂,技术开锁吗?我想换套家里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