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可是如果我还能够选择其它更好的办法......来使牠耐力得到提昇的话,我也不会不得不用这种方式──」
「为什麽──为什麽同样也是做为训练师的你......会这麽样执着於牠对战斗的耐力呢?为什麽你就不能够相信──牠即使没有达到水平的耐力......也可以有办法去面对未来的战斗呢──?」
「我相信......不过也正因为我是牠的训练师......所以我才必须有责任──为牠能选择以最小痛苦的方式来让牠达到成长,假使忽略......未来战斗时牠也只会受到比现在更多更深的痛苦──不能够因为现在可以让牠待在温室里,就相信永远都可以把将牠留在温室里:这不就是做为训练师的我们......跟一般普通饲育PM的人们──对牠们所需负予责任的最大不同吗?」
当主人坚定陈述完她的信念後,也突然彷佛......整个空间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万籁俱寂里我感觉到一种心灵的角力与撕扯。那虽是隐隐地、默默地,却又是激烈地、紧绷地,终於小洛紧抱我的双臂松动了下来,但依旧直直凝视着主人,接着才便再次开腔-将沉默打破。
「那麽......你真的认为牠想要拥有战斗能力吗?而不能够像普通无法战斗的PM般,虽可能无法保护自己却始终能够跟着可以保护牠们的人快乐生活下去......。」
「始终......我都相信与尊重我PM的抉择。小洛......请你把牠放开,让牠能够选择牠自己的路......。」
不知是否是主人不在乎?还是已经完全掌握住我那颗心的关系?她用着沉稳而自信的口对小洛说道,虽缓慢而深沈却无一丝疑惑与担心-渐渐地,紧抱着我的手臂终於完全松懈下来......。
「谢谢你......小洛......可是,对不起......奇克。」
带着泪与泪痕,我颤抖地对她发出轻一声地道谢後,即便回头回身朝主人和皮卡丘的方向走去......然而内心却始终在挣扎与撕裂:若不是已经接受了训练,不想就此功亏一篑令之前的成果白费;若不是已经对主人感到喜欢,不想就此再忍受不稳定换给令一个还是有些陌生的训练师所支配......或许我还真的会改选能在这一刻打动我的小洛也说不定,不过一切也都已经太迟.......实在是已经接受了主人太多,没办再就此把她给调换成别人了......。
「达──你这菊草叶是傻坏头脑了吗──你主人这样对你、而你却还是要选择她?」
「已经太迟了奇......如果你和你主人再早一点出现也许还有可能......也许你是不会懂得:但对於已付出现在你所见冰山一角代价的我来说,却已经是再也没有办法再让我甘心去选择......使之前所受一切都白费掉的方向了。」
对小洛的拉达说完,一切彷佛又都变得沉默......鸦雀无声似的-直到我走过皮卡丘、走到主人身前抬头,同她那双欣慰的眼神,做出第一次相互传达意念的交会後。身後这才传来小洛的哽咽祝福声,我却不敢回头......因为只怕身後的情景,会比这个声音更刺伤我的心坎......直到她们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为止──我才别过头、放声地痛哭了出来......虽然一切事情、从开始到结束都还不足一个钟头的时间,但里面所发生事却令主人决定终止对我今早的训练。以让我好好休息、等心情平复後才进行剩余的最後训练......。
「说什麽白费嘛皮......难得主人肯再放手让夥伴你选择;难道你真的对我的承诺和那种绝对自由的形式如此地执着吗?」
「......我不知道奇......我只是清楚我心理始终不能够去放弃......自己已经付出的那些东西,尽管它们也许是经过逼迫後才使我不得不付出的......。」
「是吗皮卡?那麽我希望:未来不要再为你的决定感到後悔就好了......。」
午後开始训练的前刻,经过那件事情後,始终沉默的皮卡丘对我问道。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後答道,接着一切彷佛又都开始变得不一样-只记得直到这个隔天早上的训练结束前,轮回始终再也没有出现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