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祥道:“小人控制不住乱兵,再说绿营出兵劫掠百姓都是惯例,平日绿营兵的饷银就经常拖欠,再不给他们点发财机会,恐怕就要兵变了。”
文祥道:“王爷,近些年,战事频繁,户部支出巨大,地方上财政略有紧张也是实情。”
曾国藩也开始帮着和稀泥,同朝为官,陆祥背景深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道:“如今来看。陆祥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有些治军不严,官商勾结而已,”
众人纷纷称是,眼见就要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韩林怒了,道:“大胆,竟敢翻供!你手下的商人买卖军火给捻军,这还不是造反?炮轰城门还不是造反?袭击辱骂上官还不是造反?你当全城百姓的眼睛都瞎了吗?”
陆祥眼见这么多人为自己说情撑腰,胆子大了起来。道:“韩林,你的手段我还不知道,不对你虚与委蛇,我还能活到明天吗?”
韩林道:“你的家都被我抄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啊,你的妻女都被我卖到了妓院,传宗接代的独子昨天也溺水身亡,你说你还想着逃出去干嘛呢?”
陆祥闻言大怒!挣扎着向前冲,被衙役死死拖住锁链。道:“韩林,我要生吃你肉,只恨计划不周,若是老天保佑,早就打入城中,早把你一家老小杀绝。”
韩林闻言一笑,对奕?道:“王爷听听,这厮可是自己说的,早有计划,不是谋反是什么!”
陆祥反应过来,道:“韩林你个狗东西诈我,如此奸诈下作!”
恭亲王好不容易攒局给你铺了条活路,你却自己说漏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道:“相关物证供词移交过来。人证送入护卫营中羁押,本王累了,改日再审。”
韩林心想,如果真想判,现有证据足够判了,拖延时间,转移人证物证无非是想来场大火,一干二净,便于交差。案子查得越清,陆祥敢说,你敢听吗?这大清,早已千疮百孔,腐烂不堪。
当晚,便安排好人盯着人证物证,倘若着火,人证物证让他烧,不要烧着各位大人王爷就好。果然,半夜火起。那就别怪韩林不客气了!
次日,聚集议事,经救火翻找,资料物证全部烧毁,无法辨认。韩林假装着急,道:“怎么会这样!吴襄,你是怎么负责安全工作的!还好没伤着王爷和各位大人!这个月的俸禄全部扣除!另外口供没了就没了吧,找证人再录写一份便是。”
这时八旗护卫来人报告:“禀王爷,有人在犯人饭菜里下毒,所有人证全部被毒杀!”
韩林大怒,道:“吴襄,苏州城内又是杀人,又是放火,还有没有王法了?给我派最得力的捕快去查案,莫要让凶手逃了!”
吴襄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文祥道:“韩大人,如今这死无对证可如何是好,不如将陆祥放出来。我牵头,朝廷给他安排的远远的,永远不碍韩大人的眼,饶他一条狗命罢了!”
韩林道:“哎,如今看来只能依中堂的意思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