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仍然不为所动。石开松开手指,在士兵身上擦了擦血迹,吩咐手下将亲卫门外处决。两名卫士拖着亲卫就在外面抽出刀来砍杀。随后一人拎着脑袋扔在了张庆面前。
石开走到另一名亲卫身边,笑道:“你这么白净啊,是个文人吧,呀,这身上也没个伤口让我插进去啊。”向卫兵伸了伸手,卫兵递过来一把匕首。
石开刚要插进去,亲卫忙道,我说我说。张庆当日便集结从福州水师带过来的人马,痛斥韩大人欺骗他们,说朝廷本来也是要给他们请功、给死掉的兄弟封赏的。都因为跟了韩大人,多次为难朝廷,朝廷才作废了封赏。
而且朝廷向他承诺,事成之后给个福建巡抚,跟随反叛的都官升三级。当时被张庆逼迫表态,不跟随的当场就被处决。
韩林问道:“张庆,都到此时了,还不准备说吗?你要知道,我想杀你,想给你定罪,你说不说话都拦不住我!来呀,将那堆破烂拿出来。”
卫兵送上朝廷给他的提督将军服和官印,韩林道:“就这些就把我出卖了?你的提督官位,想早就派人去朝廷查了,吏部兵部并未存档,这官印也是路边摊工艺,哪里是朝廷制作!你那个所谓的同窗李晨睿早已不知所踪。你的家人也老老实实待在福建。”
张庆道:“那你所说的朝廷将治我们的罪怎么说?”
韩林语塞,毕竟是历史上的事,没发生,也不好解释。只好道:“朝廷治不治罪,我都把你从一个管带升任到一省水师之主,这等恩情,我可曾要你回报啊?”
张庆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便吧,只恨大事不成,只怪北边援军无能,都是废物。”
潘鼎新大怒,道:“张成,你休得胡言,我也是被那个李晨睿骗了,他说醇亲王答应事成之后让我做江苏巡抚辖制上海水师。你是叛变大罪,我只是搞了摩擦。”
张庆道:“姓潘的,老子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下场,老子在下面等着你!”
韩林命令道:“拉出去游街示众,张成凌迟,手下及叛徒斩首!”
待卫兵把所有人拖了出去,韩林看向潘鼎新,潘鼎新慌忙在堂前下跪磕头,道:“中堂大人饶命,”
韩林道:“潘鼎新,饶你命可以,可你的属下入侵我江南各地,四处劫掠,你看怎么办?”
潘鼎新道:“那都是一帮畜生,中堂该杀就杀,该剐就剐。百姓损失,小人家中尚有余财,定有所补偿。”
韩林道:“此次事变,总要给天下,给朝廷一个交代,那就麻烦你写一个自白书,呈报朝廷,我这边各大报纸也会发行,你看怎样?”
潘鼎新道:“应该的应该的。一会儿我就马上写。”
韩林道:“通知你手下的淮军以后不得再来侵扰我韩林的地盘。”
潘鼎新道:“小人回去就上书朝廷请辞,苏州盗匪横起,韩大人派兵协助清剿,乃是大义所在。江苏境内不再会有鼎军。”
韩林总算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