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靖安司的兄弟,他们生前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探员们开始向周围的人询问情况,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很快,他们就从一名目击者那里了解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据这名目击者描述,当时那伙黑衣人动作非常迅速,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
他们在完成任务后,立刻补了一枪,然后迅速撤离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枪支也没来得及收拾。
当河边的大火渐渐熄灭时,一股难闻的烧焦味道弥漫开来。仔细一闻,这股气味竟然像是被烧焦的猪毛发出的怪味。
这让探员们感到一阵恶心和不适。找到钥匙后打开了车门。定远县令化为焦炭,到死都保持着全力挣扎的姿势,面目狰狞,吓得见多识广的探员都吐了几个。
太子韩勤与江苏巡抚刘铭传先后赶到,马奎向太子禀报情况,通过现场子弹和行动轨迹判断,高度怀疑是有组织的军事单位所为。
韩勤当场斥责刘铭传,道:“好一个江苏繁华之地,当兵的都能扮作土匪,劫掠朝廷命官了。你这个巡抚怎么当的?”
刘铭传忙解释道:“殿下,臣一定详细调查。这就彻查江苏所有军事组织,一有结论,立刻禀报殿下。”
韩勤明白,此时也不宜乱扣帽子,这帮劫匪杀人灭口,手法专业,速度极快。应付一个安徽都够头疼的,实在不宜把江苏也得罪死了。
韩勤没有搭理刘铭传,出了这种事没必要给他好脸色。转头对马奎说道:“此事需要保密,一个未经审判的朝廷命官在靖安司手里死得如此惨烈,传出去怕是不好交代。”
马奎道:“臣明白,已经安排人对周围五里的居民发出警告。报社等媒体也有专人负责,确保舆论不受影响。”
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太子韩勤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南京,静静等待着最终结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太子刚刚用过晚膳,朱洪便捧着厚厚的一沓卷宗前来禀报结论。
到达苏北盐场后,朱洪立刻带领着手下的几位心腹开始对涉案人员展开审讯。经过一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后,案件终于有了眉目。
原来,这个盐场利用朝廷的政策漏洞,拼命向私人贩卖私盐。从查抄出来的私帐来看,仅仅一年时间,私盐的销量竟然与官盐不相上下,达到了惊人的三分之一!
朝廷本意是想让贫穷百姓能够买得起盐,但如今却成了这些人谋利的工具。朝廷规定每个月每个村庄可以领取一到两张盐引,并根据实际情况限定购买数量。
然而,盐场却无视规定,将盐以三五倍的数量卖给村民。而这些多出来的盐,自然都进了村里豪强地主的口袋里。
至于那位名叫冯良春的农民,其实只是个符合朝廷政策的穷人罢了。
而那三五倍的盐量,实际上是被村里的豪强地主们霸占了。然而,所有的账目却全都记在了冯良春一个人的头上。
朝廷颁布进入战时状态,加大了对地方的税收力度,安徽省借口官盐举报,私盐销售利润远超官盐,税收却远远落后。长此以往,国家财政便大受影响。
安徽便依法打击非法贩盐的行为。这才与苏北盐场制作假的出货凭证,两边沆瀣一气,逼得大量小型盐商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