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裳忍不住的赞扬道:“主公身临战阵,临机决断,此战必能大功告成!”
“若是侥幸得手那也是有赖众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徐宗文的话,让众人心中一暖。
看了一圈,徐宗文挥挥手,朱雀营立刻分作两队人马疾驰而去!
徐宗文这队人马是要绕道孙恩大营东侧,刚转过一个山谷,迎面撞到队反贼军的斥候小队,大约十几骑。
“不能留活口,给我上!”徐宗文连长刀都未拔出,只是一个手势,张四立刻率领百余骑围了上去……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弦月高悬,犹如一盏油灯,照得大地半明半暗。
双方人马在孤山的山谷里相隔几丈远,大眼瞪小眼。双方都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敌袭,是敌袭!”十几息后,反应极快的斥候小队精英一声唿哨,带头策马就跑。
一小队人在前面跑,一大队人在后面追。
夜色下,只听到马蹄声像将军令的鼓声,密集急促。
跑到一处开阔地,赵似对王禀做了个手势。
王禀心领神会,吹响了铜哨。
啾啾声响,月色下,队形逐渐散开。反贼军的斥候数十骑小队似乎是马力不支,又或者想另寻一条路逃跑,慢慢地向左边散开,原本与张四越隔越远,很快便要消失在夜色的荒野之中,突然就被张四率领的精骑追上,似乎是前方有什么可怕的猛兽!
张四一声尖锐的哨声吹响,一时间上百骑兵,突然持弓搭箭,或是掏出视线准备好的手弩,在前方反贼军的斥候小队疾驰的马背上一阵急射。
箭矢在月色下就像一群狡诈的马蜂,瞬间飞过十几丈远的距离,把紧追不舍的反贼军斥候小队射得人仰马翻。
一轮箭射完,原本就散乱不堪的斥候小队立刻被全歼。
张四又是一声口哨,带着数十骑从右右绕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悬在空中的月亮清冷透亮,只是弦月缺了一大块,少了大半的亮度,又时不时有云朵遮挡,照下的光时昏时暗。
吴县以西,震泽之东,也就是孤山这片地方是典型的山丘,这地势虽比不上南边会稽那儿沟壑遍布,满目丘陵,但也是有着不少的坑坑洼洼。
朱雀营千余骑散在其中,影影绰绰,摇摇曳曳,也很难看清楚他们的踪迹,更何况水道纵横,若没有高阙这个本地人,免不了出现马踏洼泽,人马误入沼泽而死的悲剧。
“啾啾-啾啾-啾啾”,张四等人刚撤回,左右分别传来三声铜哨,然后急促的马蹄声从追击的左右两边响起,斜斜地向中间的朱雀营将士逼近。
“不好!敌军早有准备!”刚消灭玩那队反贼军的斥候队,两翼却出现不明身份的队伍,徐宗文正心惊之时,耳边又传来一阵呼喊。
他娘的,一定是徐道覆!
望着由远及近的火把,还有看不清的“敌军”骑兵逼近,徐宗文心中哀叹一声:吾,呸!我,我徐宗文的命难道今日就要留在这个小小的吴县了吗?天不佑我啊!
“誓死护卫主公!”
“护卫主公安危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