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卫昶:
“我和你无怨也无仇,你却布局陷害我,为何?”
卫昶笑:
“陷害?
本太子用得着和你一个妖女较劲?”
那红衣颤声:
“是四皇子,都是四皇子指示的!”
众人皆看去,红衣接着说:
“昨日夜里,四皇子给顾姑娘书信一封,让顾姑娘去花园里找他,说有密事相商。
今日,四皇子给我千两银票,让我转交与顾姑娘……
试想,顾姑娘定然是为了四皇子做了什么,才得他银票千两。”
卫淙:
“胡言乱语!
我根本没有约过顾生!
更没有给她银票!”
太子:
“皇弟竟藏了谋同妖女弑君的心,还不肯认罪,你可真是令皇兄心寒!”
卫淙笑:
“心寒?
怕让你心寒的,不是这事儿,而是你一路设下埋伏,可我却九死一生!
是顾生意外救下我,是我能再次出现在父皇面前,是父皇将寿辰之事亲口交给我!而不是你,卫昶!”
卫昶听了,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嗤笑:
“皇弟,你既已猜我沿途设下埋伏,却还是不肯将你训练的数千暗卫掷出。
你可真是……藏的极深。”
“因为我对皇兄,终究想留有余地。
也因为素锦……不愿让我伤你。”
卫淙看向锦妃,锦妃动容,面上带了丝隐痛。
卫淙:
“你可以带我走,但是,你必须放了顾生,是她救了父皇,你不能忘恩负义!”
锦妃:
“怎可!”
顾生也才料到,这卫昶布的局目的果然并非自己,而是卫淙。
但他已是太子,不日皇帝若驾鹤,他便是万人之上,无人能及,何必设此计谋,给亲弟弟安一个意图弑君的罪名?
这罪名……下场如何能善?
锦妃拉住顾生:
“你快说些什么,这和四皇子无关啊!”
又看向卫昶:
“你说我告知顾生的下落便是,你说你会治她的罪,可你没说你的目的竟是四皇子。
卫昶,我没想到,你的心竟这么狠,连胞弟也算计。”
卫淙对何素锦:
“所以,是你告的密?
呵!
我的好侧妃!
一心向着我哥哥?你究竟是我的妻,还是他卫昶的?”
指着卫昶,何素锦悲极,拉着卫淙痛哭,卫淙甩开她胳膊,卫昶挥挥手:
“将谋逆罪人带回!”
顾生扬声:
“太子……你总归有一事是对的,我确是妖女。
既然是妖女,便会些妖术,你不怕么?”
卫昶扬声大笑:
“我数千士兵,还会怕你一个小丫头?”
顾生站到几人最前,将河呦呦递给卫淙,准备一战。
山上几人纵马而来,最前是掌门方峥,而后公良逸,轩辕境。
方峥下马,因上了年纪,走的颇慢,轩辕境已大步走到前面:
“顾生,今日你若乖乖受擒,交出河呦呦,我便考虑留你一命,如何?”
卫淙笑,面上舒坦:
“本不想劳烦你等前来,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方掌门,轩辕君,我知你们二人身手皆不俗,便一同降伏这魔女,替天行道!
不过公良君,你怎也来了。”
玉横淡淡:
“是巧了,你要抓我徒儿,我也要抓我徒儿回去。”
顾生黑线。
只见玉横绕过卫昶,走到顾生身前,顾生本就个子矮,这下将她挡的严严实实,倒显得她方才的气势都打在了棉花上。
“师父,你就不能等我拽完了再出现么?”
玉横揉揉她的脑袋:
“千年前已给你机会了,今后,便由我护你吧。”
千年前……
说的是她打倒那十几硬汉的时候么?
今后……便由我护着你……
顾生轻咳,心尖猛跳,一阵暖流涌上心田,这感觉……又来了。
挠头,抓狂。
她怎么可以对师父动情!
还一而再,再而三!
这也太……太不敬了。
顾生嘟囔,方才一身锋芒皆因玉横仙君出现而收敛,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轩辕境挑眉:
“呵……玉横。
若世人知道,你收了一妖女做徒,啧啧……不知你在上面那极乐之地,还混不混得下去?”
“倒不劳护法费心。”
方峥见玉横站到顾生身后,给他使眼色,见他不回,跺跺脚,也走到玉横旁边:
“太子,对不住了,这一个是我徒儿,一个是我徒孙,我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就指望这两人传宗接代了……所以我就……”
顾生默。
师兄,你不会用词麻烦不要乱用。
卫昶:
“好,好,如此也好。
连正道掌门竟也向着妖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这筠山,也留不得了。
呵,待本太子寻个良辰吉日,将筠山派夷为平地!”
顾生蹙眉,这太子,动不动便是杀伐毁灭,如此,怎堪当善待苍生之国君重任。
看来,果然是选错了人。
卫淙也走上前:
“别搞得这么僵,我才不需你们护我,还有你……”
一点顾生眉心。
“你凭什么替我出头?
男人,自当挡在女子身前。”
说着,扬了扬下巴,一番豪气。
玉横:
“既然如此,我便带徒儿离去了。
四皇子应该有法脱身吧。”
说着,从卫淙怀里接过河呦呦。
顾生望一眼卫淙,笑了笑。
卫淙忙拦下公良逸:
“公良君,我一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玉横将河呦呦放到后面一安全地,卫昶背后,数千枚羽箭齐发。
数百暗卫上前,卫昶喊:
“抓了卫淙逆贼和妖女顾生,本太子重重赏!”
轩辕境欺身,同玉横过招,顾生和其他人皆与暗卫纠缠。
抽空,顾生分了丝神对玉横仙君:
“你其实早已将我当做徒弟,是么?”
方峥接过话茬:
“你问他做甚,不若问问我,顾小丫头,我早已经将你当做徒孙了!”
顾生啐一口:
“你这老头!净占我便宜!”
方峥哈哈笑了,倒真像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