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深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我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父母的归来,可是很晚很晚了,他们依然没有回家。我实在太困了,最终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心中一紧,急忙跳下床铺,飞快地冲进厨房。
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母亲正站在炉灶前,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咬得出血。她的眼神疲惫而又憔悴,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看到我进来,母亲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那个笑容却显得如此无力。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李老师那诱人的红唇。母亲则歪着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默默地注视着我。此时此刻,她正弯着腰,用纱布紧紧缠绕着小腿,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平衡而跌倒。我心急如焚,迅速上前扶住她,但无奈我那瘦弱的身躯实在难以支撑起她的重量,只能尽力搀扶着她缓缓坐下。紧接着,我马不停蹄地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母亲手中。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却格外清晰。我快步走出厨房,来到门前,轻声问道:“是谁啊?”“是我。”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道。我一听便知是父亲回来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连忙打开房门。只见父亲的脸色苍白如纸,左手紧捂着腰部,看起来十分虚弱。我心急如焚,赶忙扶住父亲,将他引入屋内安顿好,然后轻轻关上大门。
“你母亲怎么样了?”父亲关切地问道。这时,母亲恰好从厨房门口走了出来。她的小腿上原本裹着的纱布已经被裤子遮盖住,但那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无法掩盖她的疲惫与痛苦。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母亲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以及右手上包裹着的一块白布。母亲微笑着说道:“我刚才切菜时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没什么大碍。一直在等你们回来一起吃早餐呢,快过来坐好吧,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话音刚落,母亲便转身走进厨房,继续忙碌起来。我呆愣了一下。又想起了李老师的红唇,忙摇摇头。我把父亲扶在餐桌边坐好,连忙进了厨房。进了厨房,我才发现母亲扶着灶台。晃了两晃。灶台上有煮好的稀饭。还有蒸好的馒头。我拿着碟子舀了点咸菜,把东西都端到客厅的餐桌上。父亲没有动,就等着母亲出来。我也在等。母亲慢慢的走到了餐桌边坐下。这时候父亲说:“他们不要钱。来了两个人。他们认为东西不在了,小天就算没参与,也应该知道在哪里?其中一个认出了我。我把他留在洞里了。另一个牛四喜跑了,他尽然没死,倒是吓了我一跳才让他跑了,但死在山石下的又是谁?。”说完又看了看我.“你们那个李昙老师!”我不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为什么会提起李老师?父亲看着母亲咬牙切齿说道:“李昙?狗屁!她叫卢萍是cc的人,她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她。她和杨眉号称金簪彩雀,金簪百变彩雀无痕。解放那年杨眉就失踪了不知生死。”母亲说道:“如果她们是解放前的人,那现在也应该有40来岁了。看着怎么这么年轻?”父亲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恨恨道:“这就是金簪百变又岂是浪得虚名的人吗?”母亲连忙过来扶着父亲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父亲惨然地笑着说:“忽然看到他着实吓了我一跳,他偷袭了我,见没把我怎样,牛四喜他转身就跑了。我们只能走,不能留下来了。”这时母亲却撩了一下头发。慢慢的说着:“牛四喜跑不了。他也不能再跑了。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待着。”说完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慌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连忙站起来去拿了毛巾给母亲擦嘴上的血。父亲说:“你去把药箱拿来。”我忙把药箱拿了出来,父亲撩开上衣。左腰处捆住一块布条,布条已变成黑色的,父亲用剪刀剪开布条,露出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早干了,所以外面穿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父亲边往伤口上药边瞪着母亲说:“告诉你不要去,你偏不听我的。你要是被人认出来。我们就彻底完了。连小天也完了。你想过后果没有?”母亲低着头低声说道:“牛四喜伤了你,转身跑了,我把他也留在洞里了,我以为他不行了,谁知他脚上还有鞋刀,临死还伤到我的腿。”母亲从药箱里拿出一颗黑乎乎的丸子苦着脸吞下了。父亲说:“小天儿,去拿点红糖来。你母亲怕苦”母亲苦笑着说:“别去了,家里没有糖了”父亲愣了一下问道,“我的工资不够用?”母亲点了下头说:“每个月给了大丫5块钱生活费。她都快瘦的成纸皮人了,风大一点都能吹跑她了。”父亲看了看我摇摇头,:“那个不能动,还得再等等。给大丫8元钱吧!叫她别太省了,没钱叫她二叔打电话到单位找我,我会想办法的。”这是给大姐的生活费。父亲的工资有30多块,给了大姐8元还要留5元存上应急用,剩下的钱要开支我们三个人。这时门又响起来了,“有人吗?胡易天!是我!李老师……”父母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