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说完转身离开,穷仁见季月面容惆怅似有泪痕,心中虽有疑惑不敢多问。
“好的,姑娘,必定转交永年手中!”
季月走了,坐上马车走了。
……
傍晚,永年回来,穷仁端坐桌前。
“这是给你的!”
“啊,什么!”
“季月送来的,‘诀别言’!”
“啊?”永年拿起来,“你看了么?”
“给你的,我看什么?”
永年立刻打开,快速看完,穷仁急迫的问,“写的什么?”
“季月这是……这是要死了啊!”
“啊?”穷仁惊的站起来,“她今天还坐马车来,怎么要死了呢!”穷仁说着去夺信,永年躲过,“她莫不是得罪庄妃娘娘……前两日她不是说娘娘让她做文章,她怕不是写了错话!”
“啊!”穷仁慌了,“你让我看看她写了什么!”
穷仁扑过去强,永年怕把信弄破了只得交给穷仁。
“季月姑娘有情与你?”
永年脸发烫,忙摆手,“她一个富家的丫鬟与我何干!”
“你真是,人家姑娘说前路未知,怕此生再无机会,不得已坦露真心,字字情真意切,你怎得……”
“我……我……今天见她的是你啊,她出了什么事了!”
“我怎么敢问,她坐着富家的马车前来,一副体面尊贵的样子,怎么就要赴黄泉了!”
“唉……”富永年颓然坐下,“楚家军大小姐都能突然挨打,她一个丫鬟在皇妃身边,还不是命如草芥!”
穷仁急急把信又看了一遍,“我今天应该问她的,她特意前来告别,我却啥也没说……”
永年黯然忧伤,“她得楚小姐喜爱,被赐了院子,庄妃怎么也得顾及楚小姐的面子啊!”
“唉……你没听说,楚环身边的丫鬟差点被庄妃打死,里面的事,咱们怎么会知道呢!”
“唉……”永年抱着脑袋,突然放下跑出去。
“你干嘛去!”穷仁大喊。
“富家如果发生大事,一定有传闻的啊!”
穷仁跑出来拽住他,“你疯了,你一个小书生,打听什么,她如果真犯了事,单凭认识你,都可能被牵连上!”
“唉……大哥!她亲自来道别!怕是真到末路了!”
穷仁把永年拽回屋里,“她有她的命,她是她,你是你!快把信收起来”,穷仁抓起信,“哎……不如烧了吧,留着或许是个祸端!”
“大哥!”永年一把夺过信。
“兄弟,你不懂这姑娘的情义可是能害死人的!她若是真是穷途末路了,死前还来拉上你我!”
“大哥!”
“她一个小丫头被要求写庙堂之言,这就显见是要出事了,这下真出事了吧!你也别信她说的这些话,许是给你下套呢!血气方刚的少年最好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