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晏婴便悄然离开。
武烨与武庸并排站在离共城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晏婴归来。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共城大门还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武烨捏紧双拳,对武庸说道:“叫上荣槐,天黑后,我们进城。”
武庸点点头。
共城的城墙在诸国城池中算非常低的,仅有三丈高,武烨与武庸拎着荣槐轻松地躲过稀散的哨兵。荣槐轻车熟路地带着武氏兄弟向郑厉府邸潜伏过去。夜幕刚刚降临,共城的百姓就早早入屋休息,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了,自然无法与热闹的临淄相比,当他们出现在郑厉府邸屋顶上时,发现今晚郑厉府上灯火通明,好像在办酒宴。
武烨与武庸对望一眼,心中想:“不至于杀了个使者,还要办酒庆祝吧?”
武烨把荣槐留在屋顶,自己与武庸继续朝主厅潜伏,当他们看到厅堂里酒座上的人时,不由地呆住了。
此刻,晏婴坐在主酒案左手边的酒案上,举起酒杯与主案上的男子开怀畅饮,有说有笑,仿佛是相交多年的挚友。
主案上男子一双细长的单凤眼,眯着眼睛与晏婴推杯换盏,左手指着堂前的舞女朝晏婴眨眨眼,嘴角露出淫‘荡的笑容。晏婴一幅心知肚明的样子,摆摆手非常委婉的拒绝了,似乎还知道自己是名说客,而不是来访友叙旧的。
武烨与武庸就这样静静地等在屋顶上,看着晏婴喝酒吃肉,调戏舞妓,谈笑风生,武庸打趣道:“哥,晏婴混的比咱们好啊。”
武烨望着酒案上满满一锅肉,想起晚饭还没有吃,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点点头说:“这年头,动嘴皮子的就是比动刀枪的吃香啊。”
酒足饭饱后,晏婴难得的保持清明,拒绝了郑厉提出与舞妓深入探讨人生的建议,起身离开共城令府邸,郑厉一直恭送晏婴至共城城门外,热情地握住晏婴的双手说道:“劳烦晏先生,一定要转告武烨公子,就说我郑厉愿意弃暗投明,辅佐明主,来日攻打新郑城时一定一马当先,万死不辞。”郑厉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双眼不知是饮酒过多变得红肿,还是与晏婴相见恨晚,真情流露。
晏婴不停地点头道:“一定转答给武烨公子,让武公子明白郑令的赤子之心。”
“务必!”
“一定!”
“慢走!”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