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清河县什么时候由一个女娃来说了算了?”这时候,刚才还神色慌张的刘大夫却是冷静了下来,面容冷峻的看向陆丁怡。
“什么时候?这种问题,留着到牢里再问吧。”陆丁怡丝毫不将刘大夫放在眼里,冲一旁的衙役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上来押人。
“可是,我们仁和堂中并无人员伤亡,陆小姐,您以呵罪名捉拿老夫?”
陆丁怡一惊,指着病人住着的那间屋子:“起火的分明就是病人住的屋子,你怎么能说没有人员伤亡?你这老头,当真是心肠歹毒,枉为医者。”
刘大夫却是盯着陆丁怡冷笑不已:“陆小姐既说里面有人,那便派人进去查看一二,便可知晓。”
陆丁怡见此,当即也开始怀疑起来,让人进了废墟去找,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出来了,皆是灰头土脸,有人还被没烧干净的木头伤着了,很是狼狈。
“小姐,没人。”
陆丁怡闻言,目光一沉,瞪着刘大夫:“不可能,之前明明还……”
刘大夫冷冷的盯着她:“还什么?陆小姐可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断言里面有人?”
刘大夫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更是指着陆丁怡议论纷纷。
“莫不是栽赃陷害?”
“不是吧?这太可怕了,仁和堂里住着好几位病人呢,这陆小姐的心肠当真歹毒。”
“似是为了栽赃陷害林夫人,枉顾人命。”
“你们胡说,我没有。”陆丁怡怒极大吼,甚至抽了一旁衙役的刀威胁百姓,让他们不要胡说八道,最后又拿着刀指着刘大夫:
“老头,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掉脑袋。”
“老夫并未胡说,只是看陆小姐对仁和堂内的情况似乎很是了解,便好奇询问而已,您何必如此气急败坏,显得心虚。”
陆丁怡当真心虚起来,她看着左右百姓对她的议论,终于开始怕了。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这庸医,定是你提前将尸体藏起来了,来人,带他回去审问。”
竟是一副什么都不顾,只想把人抓回大牢的样子。
“竟如此目无王法,大家都看看,县令千金无凭无据,亲自带队拿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大夫之前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如今又变得无比弱势起来,动作举止颤颤巍巍,好像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看着就十分弱小无助。
顿时就引起了百姓的愤慨,纷纷指着陆丁怡说她目无王法,为所欲为。
就连一旁随行的衙役都有些不敢招惹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凑到陆丁怡身边,想劝她收手。
虽说这清河县天高皇帝远,平日里就是陆县令掌管一切,但是要知道当今圣上圣明,特设监察部门,平日里便伪装成普通百姓,游走在民间地头体察民情。
若是哪天这事儿落入了监察部门人员的耳朵里,陆县令定然是吃不完兜着走,没有好下场。
陆丁怡眼睁睁看着刘大夫的态度转变,料定了对方心里有鬼,不然不会利用百姓来对付她。
“尸体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给我搜,搜不到,就把人拿回县衙拷问。”
“没有王法了啊……无端栽赃,县令千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刘大夫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这在陆丁怡看来就是心虚了,没招儿了,只能耍起无赖来。
她更加确信其中有猫腻,想到这可恶的刘大夫竟然利用百姓的同情心给她下套,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了刘大夫胸口,当场就把人踹翻。
于是,百姓就见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