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清河县的几大世家又站了出来,说县令刚到县里,就将他们叫了过去,嘱咐他们逢年过节都要给孝敬,不然就让他们好看。
百姓们一听,更加愤怒。
这县令,明摆着是来县里捞钱的,这样的人,必须严惩。
那临县的贵公子一看情况不对,找了机会想要偷溜,却被围观的百姓及时发现,用人墙将其堵住,任他如何扒拉也逃不出去。
范成不信,一脸气愤的等着张家二老:“你们两个,就不怕……”
“不怕什么?”周怀山问。
范成想问的是,不怕家破人亡吗?
但如今,自然不可能这么问了,当即改口道:“如此冤枉我,不怕天打雷劈吗?”
“小的没有冤枉他,知府大人明察,还有这位贵公子,强抢民女的事儿,在皖江县人尽皆知,只因为他姐夫是皖江县县令,就一直在本县为非作歹,知府大人,请您明察啊。”
“你们胡说!我之前是如何警告你们的?”那贵公子也着急了,眼看着逃不走,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哦?你是如何警告他们的?”周怀山一脸闲情逸致的问。
那贵公子一顿,慌忙摇头:“没没没,没有,知府大人,没有的事,是这两个贱人,她们当街勾引我,说要嫁我为妻,跟我享受荣华富贵,我不答应,他们就威胁我……”
对方临时编造的谎言也没怎么经过大脑,围观的百姓嘘声不止。
你可以骗我们,但不能侮辱我们的智商。
瞧你那歪瓜裂枣的样儿,哪家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你?
分明就是你们两个相互勾结,想要坑害本县举人。
迎春和花倾当场就扑过去挠花了那位贵公子的脸。
让你如此败坏我们的名声。
要不是周怀山出声制止,这贵公子就要毁容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们撒谎,你们就不怕么?”范成警告的目光盯着张家两人,企图唤起他们二人的恐惧,但是没用。
张家二老看都没看他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范成恍恍惚惚的摇头,不相信这两人竟然会临时改口。
怎么可能,他们当真不怕么?
当然不怕。
张家二老为何一开始信誓旦旦,临了又改口?
这话,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林正和得知两个丫鬟来自临县,并且得罪了当地大户,如今那贵公子的人更是找到了清河县之后,立刻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
当然了,他也想到了自己的事儿,瞬间就改变了计划,紧急让周海带着人赶往皖江县张家村。
比县令还早一步,找到了两个丫鬟的父母,才有了诱使县令上钩的戏码,也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他早就说过,这是必赢的仗。
让县令打一顿,不过是迷惑对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