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笑容满面的问道。
“不瞒秦会长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观看了两场戏曲!”
凌羽轻轻一笑,看着已经戏幕已经落下的戏台子:
“小时候也在家乡庐阳看过一些戏班子搭台唱戏,但是那时老一辈喜欢看戏的人还挺多。”
“像我们小孩子都只是去凑个热闹,没有这么认真听进去!”
“今天正儿八经的听了这两场戏,才真正领略到戏曲特有的魅力!”
听到凌羽这话。
秦尘也是笑了笑,然后摸着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以前我们小时候学戏曲时,都是跟着戏班子到处走,每次那些角儿在台上唱戏时,戏台之下满座衣冠皆是老朽,小孩子也是很少!”
“要是有小孩子和年轻人愿意来台下听戏,戏台之上那唱戏的角儿,都会唱得格外卖力一些!”
“因为有小孩和年轻人来听戏,就代表着戏曲在这一代的传承,无需忧虑!”
秦尘话音落下。
一旁的胡一军也接话道:
“以前虽然听戏的都是一些老人,但是至少那些戏班子搭台唱戏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人在下面听!”
“可这几年戏曲逐渐落没后,那些基层的戏班子搭台唱戏之时,戏台之下的观众却只有寥寥几人。”
“甚至有一次我在外地考察时,看见两个角儿在戏台上卖力的唱戏,虽然那天有些濛濛细雨,但是并不影响看戏,可是戏台之下却只有一个老人,打着一把破旧的雨伞,孤独的坐在台下看戏!”
“当时看到那一幕,我的情绪真是低落至极!”
“我实在没想到,戏曲有一天居然会落没到如此地步,台下看戏的人,居然还没有台上唱戏的人多!”
胡一军说到这里。
又是鼻头一酸,说话的声音也是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
而凌羽听后,也很是吃惊。
他神情一愣,连忙问道:
“只有一个人看戏,那唱戏的角儿也愿意唱吗?”
看着凌羽那一脸震惊的模样。
一旁的胡一军却笑了笑道:
“凌羽先生,你有所不知,在我们戏曲这一行,一直流传着一个规矩。”
“只要戏台搭好,戏腔一开,不要说戏台之下只有一人在听戏,就是哪怕空无一人,这出戏也必须唱完!”
凌羽一听,顿时一愣:
“戏曲这一行,居然还有这种规矩?”
“以前不了解戏曲,还真不知道这个!”
这时。
秦尘笑了笑,接话道:
“我们戏曲这一门国粹的精神就是,哪怕台下空无一人,一旦开腔,也要唱到最后!”
“正所谓,戏一开腔,八方开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
“凡人不听,不代表鬼神不听。”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
“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既然开了嗓,戏不唱完,就不能停,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虽然现在是一个相信科学,不信鬼神的时代,但是我们传统戏曲这门国粹,对于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还是怀着一份敬畏之心!”
听到秦尘这番话。
凌羽也是点了点头,神情认真道:
“我作为年轻一辈,确实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对于许多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事或物,我也是会抱着恭敬的态度,甚至会因此而感动!”
“换做现代的说法,我觉得老祖宗这个规矩,也就是大家所推崇的职业道德和工匠精神!”
听到凌羽这么说。
秦尘和胡一军,都露出了既欣慰又感动的笑容。
紧接着。
秦尘便问道:
“凌羽先生,你今天听了两场戏,也听我们讲了许多和戏曲相关的背景文化。”
“不知,你现在可有创作戏腔歌曲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