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东厂下了文书给镇抚司,镇抚司最终判定丁哲、王爵等人有罪,受杖刑,并且重新将满仓儿判给了袁璘之妻张氏。”
听到这,朱佑樘有些沉默,听了谢迁的话,朱佑樘大概知道问题之所在,这是政出多门,出现两个法院,必然判决的结果会不一致,而且这两个法院还不怎么对付,那更会出现截然不同的判决。
还有就是这个镇抚司不是锦衣卫的下属机构,竟然已经听命于东厂了吗,这样可不行,在朱佑樘的构想里,几大秘密机构都是互不统属,相互独立,这样才好相互监督。如今看来这个锦衣卫竟然沦为厂卫附庸,如何能行。
再有就是这个东厂厂公杨鹏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到底是被其侄子蒙骗了,还是装糊涂,执意偏袒呢?
自从汪直重新上任西厂厂公之后,朱佑樘还真有些把这个东厂给忘记了,东厂好像也知道汪直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没有跟西厂汪直去争长短,老老实实在汪直下面低头做小。
所以这些天朱佑樘还真有些忽略了东厂的存在。
对于东厂和西厂,朱佑樘是有所考量的,在他的版图里面,东厂和西厂将来还是需要合并的。
将来的秘密机构只会有两个,一个是锦衣卫,而且朱佑樘已经想好锦衣卫侧重对外,也就是军事情报,类似于军事情报部门,东西厂卫则侧重对内,民事情报。
这样分工明确,互不统属,但又相互竞争,因为只要牵扯到人,必然有重叠的时候。
作为上位者,从来都不怕下属竞争,最怕的下属一团和气,如此才能居中掌握平衡,良性促进彼此发展。
最近因为一直忙着整顿朝廷,还不顾上东西厂和锦衣卫的整顿,也许此次就是很好的契机。
“刑部对此案有和看法?”朱佑樘开口道。
“启禀皇上,此案镇抚司的判罚,我们刑部对其是颇有微词的。而且此案牵涉到东厂督主,镇抚司应当避嫌。”刑部尚书杜铭开口道。
“内阁对此事有何看法?”朱佑樘又问道。
“回禀皇上,既然此事牵扯到了东厂督公,臣以为,需要进行三司会审。”内阁首辅刘吉说道。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刘健出列禀奏道。
“哦,刘卿有何事要禀奏?”朱佑樘问道。
“启禀皇上,如今东厂,西厂缇骑数量庞大,而且人员良莠不齐,多有不法,如此一来有损的皇上你威严。”
“如果皇上您认为锦衣卫不可用,则应该整顿锦衣卫,而不是另起炉灶,再设一衙门,这无疑是增加负担,大明财政无法正常支撑。还请皇上三思。”刘健禀奏道。
“关于东西两厂的问题,今日再且不论,先说此案,既然事情涉及东厂厂公,那就是进行三司会审,查他个水落石出,还百姓一个公道。”朱佑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