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无声地赞叹,这才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好材料啊,凭他的演技,就算不从商去演戏,现在也该把各类奖项拿个大满贯了。
容熠川唇角噙着的笑容半点不似作伪,十分纵容地圈着我:“怎么谢?”
我心下一横,索性背对着容显恭钩住他的脖子,主动坐到了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我们靠得极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呼吸平稳,自然的一如他的表现,倒是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慌张起来。
容熠川环抱住我的腰,笑意比之先前更深了一分地看着我说:“就这样吗?”
我微微蹙眉,声音却还是夹起来的,显得更加妩媚娇羞:“还有人在呢。”
容熠川哼笑:“他们算人吗?”
对面的容显恭听到这里,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他连父慈子孝的戏码都不想演了,脸色黑彻底,抛下一句伤风败俗就示意艾伦离开。
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对他的离去充耳不闻,一心只顾着讨好容熠川般继续依偎在搂着我的这个怀抱里。
直到轮椅的声音彻底消失,我才缓缓抬起头来朝外望去。
不知道这次容显恭信了没有。
容熠川的视线在我回头时同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眸光幽深,虽然不知具体是想到了什么事,可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识趣地对着他一笑:“我先不打扰你了,我想去休息了。”
一个合格的挡箭牌除了知情识趣,还应该懂进退,在他想要独自待一会儿的时候,及时退出去。
容熠川重新噙起微笑道:“好。”
看来他对我刚刚的表演也是满意的。
我松一口气,却并没有上楼坐到梳妆台前,而是按照之前对这宅子的观察,顺着汽车道藏到了一丛灌木后面。
容显恭出行非坐轮椅不可,偏偏他又十分多疑,最信得过的只有身边推轮椅的心腹艾伦,因此他出行所需的时间要比寻常人多得多。
艾伦仔细将容显恭的轮椅安置在后排,然后才回到了前方的驾驶座上。
不过他们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容显恭忽然问艾伦:“你觉得他这次是真心的么?”
我屏息凝神,没敢发出任何哪怕最细微的声音,既怕错过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也怕被他们发现有人在偷听。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客厅里跟容熠川温存,出现在别的地方就是反常。
以容显恭处理掉容熠川从前那两个女伴的手段,想来我是再也不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而艾伦响起的话音让我暂时的放了心。
艾伦只是在专心思考老板的问题,他对容显恭答复道:“或许,是有些不一样吧。”
容显恭冷笑一声:“他身边不一样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容熠川身边有过不少女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
容显恭认定她们不过是挡箭牌,冷酷无比地表示:“我了解他,他心里绝对藏着个于他而言重要无比的女人,只要把她毁了,他差不多也就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