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平无奈地摇摇头:“你是傻子吗,还是茵茵是傻子?项链和另一只耳环都没问题,就这个耳环是假的?”
王红兰被问得哑口无言,沈娇娇还想继续抵赖。
沈国平忍无可忍,从口袋里掏出沈茵今天给的那个首饰盒,打开给沈娇娇看:“你自己看看,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沈娇娇一看,盒子里的红宝石耳环正是她弄丢的那一只,她又羞又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哭诉道:“爸,你都知道了,还故意为难我!”
沈国平失望地看着她:“我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承认错误。”
沈娇娇情绪崩溃,她听不进去,哭着冲出了家门。
沈娇娇一出门,眼泪还没干,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擦了擦眼泪,仔细一看,是姜安年。
“安年哥,你怎么在这里?”沈娇娇带着鼻音问。
姜安年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那金店老板跟我有点交情,他把加急费退了。”
他边说边递过去四十块钱。
沈娇娇握着钱,心里头乱成一团,感觉周围一切都在崩塌,只有面前的姜安年给了她一点安慰。
她忍不住扑进姜安年怀里,泪水又涌了出来:“安年哥,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只能靠你了,你得帮帮我。”
姜安年身体一紧,心里翻江倒海。他记得前世沈娇娇是怎么利用他,最后又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抛弃。这辈子两人也是互相算计,勾心斗角。
可到头来,似乎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安年叹了口气,手轻轻拍着沈娇娇的背:“好,我帮你。”
沈家今年的春节,气氛自然好不到哪去。
王红兰整天抱怨这抱怨那,沈娇娇也是,整天板着脸,沈国平想和她好好沟通,她却冷冷地回一句:“反正你也不把我当你的女儿。”
姜安年之前答应过会帮她想办法,沈娇娇现在已经铁了心,认为自己肯定不用去西北了。现在她天天就等着姜安年的消息,别的什么都不关心。
沈国平心里那个累啊,感觉压力山大。
幸好,大年初六那天,沈茵给他送来了一张请柬,说是她和谢容峥请他明天中午去国营饭店吃饭,这多少给沈国平带来了一点儿安慰。
沈茵请的是他一个人,沈国平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告诉王红兰和沈娇娇,省得大家都不痛快。他想自己先去见见这个小谢同志,到底是什么人。
国营饭店初七开门迎客,谢容峥早已预订了一间雅致的包间。
沈国平一踏入饭店,就被一位穿着体面的服务员引领到了包间门前。
门一推开,沈国平便看到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站在房间内,谢容峥穿着一身得体的军便服,显得格外精神,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谢容峥一见到沈国平,立刻迎上前去,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沈叔叔,您好,我是谢容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