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声嘶吼,随机一阵尘雾过后,比他们高数十倍的,妖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副凶恶的表情,盯着送上门的猎物。
“护萤兽,快跑。”
许辞怎知门下的弟子,这么的不知轻重,竟然去碰萤石。
从而让护萤兽醒了过来,他们都不是它的对手。
特别是护萤兽在萤石的旁边,萤石可以源源不断的给予它灵力,所以它可以无限循环而不知疲惫的攻击他们。
他们这一跑出去,刚好遇到进来的魔修们,碰个正着。
“哟!这不是陀堤山的门下弟子吗?怎么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还跑的那么狼狈,真是丢了你们门派的脸。”
宋诩辞带领着同门弟子,来寻萤石,没想到正遇上了荒里逃窜的陀螺山的弟子。
像他们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不好好地讽刺几句,哪对得起他们即将到来的百年之约。
陀堤山的弟子们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出言不逊的魔修宋诩辞。
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长相邪魅,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不正经的魔修,皱了皱眉,别开脸,不去看。
宋诩辞才不把他们眼里的不屑,放在眼里,正想继续讽刺这些呆子驴头,却听到如竹般清雅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去。
“刚一见面,就这般的不客气,等到百年之约已到,大家到时怎么相处?”
许辞护着弟子们离开,和护萤兽过了几招,一不小心伤了左胳膊,鲜血染满了衣袖,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幸好的是护萤兽不能离开萤石十步之内,他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一出来,便听到一些魔修在讽刺他们。
“说的是,美人,你是谁?你的眼睛长得特别又好看。”
宋诩辞抬眼望去,看那说话的人是谁。
一身欣长墨绿色的仙衣,长相秀气,却一脸的严肃,瞳孔浅墨,像是蒙上了珠宝光泽的尘雾在表面,而形成灰墨色的眸子,他的眼睛很特别,所以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许辞,我是男子,并非美人,我的眼睛看不见,不知怎么的好看了。”
许辞虽看不见人,但听宋诩辞的声音带着媚音,便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他是魔修,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讽刺人。
但他不能这么像他一般的毫无教养,所以他耐着性子,从容不迫地说道。
“可惜,可惜,真可惜。你看不见,要不,我做你的眼睛。呀!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帮你治治。”
宋诩辞歪着头看着清冷的美人,越看越喜欢,可惜说话却是正经的像个老头子。
他光顾着看他的脸了,忘记他胳膊上竟然有伤,他一个瞬移过去,帮他把胳膊上的伤都治好,顺便把他衣服上的污血清除掉。
“……不用。”
许辞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的疼痛消失了,说出来的话也晚了。
此魔修的修为在他之上,他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后面有守萤兽,前面有魔修,他们真是凶多吉少。
“美人真是口是心非,我都治好了,你才说不用。”
宋诩辞看着他,因他的话而憋红了脸,“看在我给你治伤的份上,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许辞,许诺的许,言辞的辞,我刚才说过。”
许辞还真是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明明他不想让他治,他却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给他强行治好的,他该说什么?
“许辞,我还以为刚开始你在喊我的名字呢。”宋诩辞反复细嚼他的名字,浅笑地说道:“真巧,我叫宋诩辞,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辞,是不是很有缘。”
“只是孽缘,无福消受。”
许辞浅皱着眉,魔修果然轻浮,说话没个正经。
“哈哈哈,无福消受,你受得起的。”
宋诩辞可爱极了,他这副清冷的模样,让他身心舒畅地大笑了起来。
“宋师兄,看他们的修为,在我们之下,不如把他们都抓了,给陀堤山一个下马威。”
夏春薇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看够了,这才煞风景地说道。
“其他人的修为,确实是在你们之下,但许辞的修为在你们之上,在我之“下”~。”
宋诩辞虽被夏春薇打断了兴致,但还是不忘了,继续撩许辞,特别是他说的最后一个“下”字,说得特别的媚声绵长,别有一番意思。
“我的修为虽在你之下,但你们和我们打一场,终归也会受一些伤的,你们也是来找萤石的吧,里面有守萤兽,你确定你们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能够取得萤石?”
许辞听不出来,宋诩辞说的这个“下”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是正常的修为在他之下。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临危不乱,理智分析利弊,让我们不动你们。可我受了点伤,就不能取得萤石食,你岂不是小看了我?”
宋诩辞没想过要动他们,他们来这里是带着命令来的,是来找萤石的,并不想和他们为难。
他们就算是要打……
反正百年之约快到了,到时候再打,也不迟。
“许师叔,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少瞧不起我们,修为的高低,拼过了才知道。”
“安静。”许辞不露自威他说了两个字,顿时让门下弟子禁了声,不敢再出声。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和我们打受伤,再和守萤兽打又受了伤,你觉得你们还有命出得了凌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