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窝蜂地聚集到喻晟的面前,想要将他包围,奈何士兵训练有素,察觉到不对,便和他们厮杀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目的地要去斩杀喻晟,刀刀快狠准,后者自然也感觉出来了他们这一次为的是自己。
只见他一身白衣,杀敌的动作行云流水,却也感觉到压力,这么多人同时想要他的项上人头,即便有士兵保护,却亦是难上加难。
虞宛矜对这状况不明所以,但闻到了血腥气,更看到他们一窝蜂的人冲上去厮杀的情景,心中不寒而栗,想到方才喻晟提醒自己的原因,可怜她反应迟钝。
好在自己已经逃离了他们的战场,否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便是生生要拖累人了。
虞宛矜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一旦看着他们浴血奋战的模样,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虽然身子小,隐在角落旁人也看不见,但毕竟经历的情景不够多,她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纵然是前世,她所经历的也只有目睹家族荣辱一朝从兴到衰,被构陷,被迫天人永隔。
她听着耳边刀光剑影的声音,心中不寒而栗,分明是盛夏,但这声音却叫人冷汗直出。
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不吸引他人注意,即便上下嘴唇紧张的发白,她也紧紧咬住,手生生将那草木屋抠出来了土,她也坚持躲到一旁不添乱。
喻晟作为在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紧紧的抓住了虞宛矜的眼球,只见他动作势如破竹,眼眶已经被面前的情景所染红,流露出的恨意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尽数杀绝。
虞宛矜只觉得自己来的路上所经历的那情景,对于他来说便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线下才是展露他真正实力的关键时刻。
当所有人的目标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便顾不得旁边人如何,只得来一个杀一个,而他周围的士兵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群人的主要目的,形成了战术。
虞宛矜目瞪口呆地看着喻晟英勇利落的杀敌,只觉叹为观止,她从前对于这方面的见识至多只存在于观他人武剑,今日得以真正见识到他们浴血奋战的情景,便只余震惊。
“我竟未曾想到,你是这样厉害一个人。”
虞宛矜看得呆了,只喃喃自语。
她的脚和身子都像灌了铅似的,让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在自己躲得够隐蔽,他们也并未留意到最开始离开的虞宛矜。
她的心中我想揣了一窝兔子,胆战心惊的同时目光却紧紧的锁定在喻晟身上,害怕他受伤。
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因为人多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而划了大大小小的皮外伤,不过却并不影响他打杀。
只见这些杀手一窝接着一窝的涌现出来,像是特意考验他的体力那般。
在他专注于面前的敌人时,虞宛矜注意到喻晟背后受敌。
她惊慌无措,想要尽快让他发现不对,但他四周的士兵间忙着自卫,来不及再保护他,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必要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若是从他背后一剑下去,只怕他不死也要躺在床上小半年了。
虞宛矜来不及思索更多,大喊出声:“喻晟!后边!”
她的嗓音尖细,却像触电一般引得喻晟回头,三两下便斩杀了要从背后暗算他的那人,因为他而暴露了虞宛矜的位置,他还特意在他身上又划了两刀。
虞宛矜注意到他的动作,但很快因为她的存在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只见有杀手奔着自己而来。
她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想要逃,奈何自己四周也引来了好多杀手,几乎让他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她感到了害怕,想要开口说出求救的话,发现自己,因为她过于紧张,已然说不出半个字。
喻晟发觉了此处的不对,抛下了手中正在斩杀的人,腰腹用力起身,踩着他们的肩膀三两下便甩开了正在对自己死缠烂打着的杀手。
他满心都是虞宛矜,不能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
好在那群杀手已然杀红了眼,并未有许多人意识到喻晟已然逃离战场的中心,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没事。”
他及时过来三两下便解决了想要对虞宛矜动手的杀手,顺带将她拥入怀中,以免有更多人闻声前来继续对她动手。
“我没事了。”
虞宛矜轻声道,她回过神,从喻晟的怀中钻出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遭遇了怎样的惊险,深知此时来不及说那么多话,便想要让他去继续杀敌,经过他一番激烈的混战,人已经由先前的前仆后继变为了少数。
“好。”喻晟应声,前去继续杀敌,不过长了记性,并未走远。
奈何话刚落音,便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用手边的陶瓷罐子砸向了杀手的脑袋,那人很快被击倒,血流满面,触目惊心。
虞宛矜不敢再看,把目光专注于喻晟,只见敌人很快全军覆没。
喻晟冷静地立在原地,观察他们。
这群杀手虽然人不算多,但他们显然是已经计划好了,想要只取喻晟一人的性命,似乎是想要将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所以才有了“前仆后继”的局面。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一袭黑衣,像是杀手组织的做派。
喻晟见满地尸体并不理会,摘下他们的面具,入目的便是彼岸花纹身。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