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愣了一下,寻味地看着花小满。
花小满又不跟他对视,低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这小姑娘吧,眼睛长得挺好看,特别清澈,怎么总喜欢藏起来呢?我又不是坏人!
楚淮无奈:“好,我知道了,谢谢提醒啊。”
“不客气,那个,我是认真的,你真的有血光之灾,就在今年春天,三个月内。
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小心女人,尤其不要跟女人进山。”花小满忍不住又提醒。
花小满如果没记错的话,刘翠英不是个东西,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其实一直跟县里的混子相好。
也就是这一年春天,说是带个对象回家,结果把人约到后山,找一群混混把人抢了。
具体的细节,花小满也搞不清楚,毕竟上辈子的时候,她对桥头村有着莫名的恨,一直都没回来。
她也是听初中同学说起的这件事,还好同学当时提了楚淮的名字,要不然她还真对不上号。
楚淮前世就是她最后生命里的白月光,今生两人还不太熟,而且地位悬殊,花小满也不敢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可他是个好人,花小满不希望他出事,又没办法说自己重生的事儿,只能装神弄鬼地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开了天眼,可以隐约看到一些未来的事情。”
“真的有天眼?天眼长啥样?是在额头上吗?不介意的话,给我看看?”楚淮来了兴趣,放大镜都拿好了,就准备研究。
花小满心虚,推开他就跑:
“骗你的!我奶奶该着急了,我先回去了!”
花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卫生所出来,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真实感觉,脸也有点发热。
她是真的怕这个心理医生,又很羡慕他,能透过蛛丝马迹,将人的心里算计清楚,这样的人,可真厉害。
这就是学问的好处吗?楚淮的出现,更坚定了花小满好好学习、复读考大学的决心。最好是首都医科大学,那样的重点大学。
……
刚到家门口,二婶刘玉芝就热情地迎上来,说话语气有点怪:
“小满啊,你可回来了,伤着哪儿没有?那个姓楚的假道士,没怎么你吧?”
“没事,就是楚医生帮我包扎了手,问了几个问题。二婶,楚医生是心理医生,他都说我没中邪,您放心吧。”花小满大方地回应。
刘玉芝看这小丫头没觉悟,只能说得更明白点:“没中邪就好,婶儿就是担心你长得那么好看,我怕他占你便宜。”
“卫生所的窗户上,不是都能看到吗?”
花小满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刘玉芝反问。被花小满这么一盯,反而是刘玉芝自己不好意思了。
卫生所的卫生员也是个男同志,为了避免给村里姑娘看病被说闲话,他的诊病位置都靠窗的,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花小满和楚淮坐在窗边说话,然后白大褂的给她包了手,能说出个什么来?
很多姑娘去看病,被人说闲话,都会提到那个窗户,花小满不擅长吵架,可也知道别人怎么说的。
倒是曹奶奶,战斗力是真的强,刚骂了亲家母回来,又听到刘玉芝嘴巴不干净,欺负她家囡囡,气得啊,干脆坐门槛上闹:
“刘玉芝,我说你咋心眼那么小,就容不下个孩子呢?你们老刘家,从上大小地,都来欺负我们家囡囡,就是想把我这个老太婆气死是不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惦记我囡囡那点钱吗?我告诉你们,囡囡的钱,存在人花家的户头上,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们。”
“妈,你又说啥混话呢,快跟我回去,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刘玉芝急忙去拉老太太。财不露白,咋能在外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