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两个值守太监,一人忙进去通禀。
皇上拿起一本重要的奏折交给于德让:“老于,这本奏折,交给柳丞相,他知道怎么做。”
于德让接过奏折,“是!”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皇上,周将军跪在外面,要求见皇上!”
宣武帝不禁蹙眉:“这大清早的,周将军意欲何为,让他进来!”
少顷,周将军来到御书房内跪下,“皇上,老臣特来请罪!”
轩辕凛冽面上清冷:“周爱卿,起来吧,不知你何罪之有?”
周显达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陈述:“老臣这些年镇守边关,不在家中,导致犬子疏于管教,变得无法无天。
大婚之夜,竟不知好歹将宁公主打成重伤,犯成大错,老臣特来领罪。
五皇子率着侍卫将犬子带走,今早送回来时,他已满身是伤,不省人事。”
宣武帝明白了,他眼眸深邃,思索着:周将军战功赫赫,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关。
周通又是他家中独子,如今危在旦夕,这是来向朕告状的。
老五不愧是我轩辕氏的子孙,就应该有仇必报。
皇上龙颜大怒:“这好好的洞房,怎么弄成这样!
你的儿子是该打,一心求娶公主,却把宁儿给打了。
老五虽然做的过了头,但教训他也是情理之中,欠债终究是要还的。”
周将军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说的极是!”
宣武帝声音低沉:“这件事朕知道了,念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镇守边关,护我北冥一方寸土的份上,找个大夫先把他的伤治好再说。”
“谢皇上,可皇上,大夫说犬子已经治不了了,只有邪王妃才能救得了他。
老臣老来得子,家中只有这一根独苗,实在不忍心看到年近古稀的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臣恳请皇上,让邪王妃给那个不孝子看看,希望能留他一命。”
轩辕凛冽豁然开朗,原来名义上请罪,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凤暖去给他儿子看病才是真。
周将军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有战功也从来没向朕要求什么。
宁儿也是一身伤,想必一定被打的不轻,老五一向不爱惹事,如今都被激怒带着人去周府提人。
以凤暖的性子给她多少银子,也不会去给宁儿治伤,罢了,让凤暖把二人的伤都一起治了吧!
思索完,他面上依然带着怒意:“周将军,你的确是教子无方,纵使宁儿嚣张跋扈,犯再大的错,那是公主。
况且又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应见血。
周通竟敢藐视皇家的威严,他的罪责,等好了再论处。
如果他们在一起不和,也不必强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
朕念你这么多年劳苦功高的份儿,便让七王妃去你的府上看看。 ”
周将军连忙磕头谢恩:“谢皇上体恤,谢皇上!”
“于德让,你去七王府走一趟,就说朕让她去给周通和宁公主看看。凤暖向来是医不走空,至于宁儿的诊费?”
皇上话停顿了一下,像在思索着这钱谁出,周将军忙接上话:“宁公主是犬子打的,诊费理应由周府出。”
这句话正合宣武帝的意,“那好吧,于德让,你随周将军一起出宫,把事情交待明白。
让七王妃先去给周通看病,再去五皇子府,务必把二人的病治好。”
“是,老奴这就去办!”
周将军也没站起,直接谢恩:“老臣告退!”说完,二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