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模糊的视频,太子辉手下的马仔调戏走出包房的女大学生。
大学生被逼到墙角,十分恐惧,看到身旁的窗户,毫不犹豫地爬上去,太子辉的手下没有抓住,女孩从7楼掉下去摔死了!
所有人都认为何叔逼死了女孩,原来,他是冤枉的!
我怒上心头,想到平日何叔对我的好,想到何雅静伤心难过的样子,想到何叔自责痛苦的表情,恨不得立即将U盘交给专项小组,洗脱何叔的罪责。
可是,我不敢!
请原谅我的懦弱,是的,懦弱,我在犹豫,在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现在,妻子进去了,岳父母小姨子进去了,何家三口都进去了,我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可爱的小团子。一旦我也进去了,或者暴露了,谁来庇护他们?谁来给他们遮风挡雨?
孩子需要我,家庭需要我,我在家里守着,不管外边狂风暴雨,黄沙漫天,这个家是安全的,温暖的,有希望的。
如果我遭遇不测了(已经遇险几次了),这个家就彻底散了,完了。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叔遭受不白之冤,遭受牢狱之灾?
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爱护名誉的人,非常谦恭,虚怀若谷,爱护部下,乐于助人,这样好的一个长者,难道就被人诬陷,锒铛入狱,人人唾弃吗?
如果我没有证据,无能为力,或许只能报以同情和祝福。
现在,我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只要交给专项小组,就可以洗脱他的罪名,我却犹豫了,矛盾了,退缩了——
这件事情折磨我很久,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以至于上课的时候,听着学生的回答,思想抛锚,学生提醒之下,才回过神。
专项小组,气氛十分凝重,小小的加城,铁板一块,非常难以攻克。
他们采取了许多刑侦手法,可是,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而且,这些证据,都指向一些小虾米,明显不符合常理。
唐府行政总司对于专家小组的办案进度,非常不满意,提出严厉批评,要求扩大范围,搜集线索,力争质的突破,体现法律的权威和尊严。
于是,和太子辉有过来往的人,都进行排查,而我这个受害者,也被通知去审查。快得我还没考虑成熟什么时间交出U盘。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毕竟,我与蒋家、何家、胡家关系密切,哪怕没有污点,问话是迟早的事情,这一天来临,我不意外。
彻查保护伞行动小组分成好多组,根据调查的资料以及与蒋庆辉密切程度,分别由不同的小组进行问话谈话。
我很不幸,分到的是最外围的小组,两个年轻人。
他们的态度让我极不舒服。
我很反感他们高高在上口吻,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详细地诉说了我和蒋庆辉、与何雅静、与胡玉梅的关系,叙述了被蒋庆辉当做仇敌,三番五次的置我于死地的经过。
我说,我是老师,一穷二白,无权无势,致力于教育教学,怎么会参与违法行为?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怎么辩解,他们死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