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瘫在她旁边,脸上当然也是一层颜色感人的蜂王浆参浆面膜:“除了人不多之外轨道线上其实也蛮热闹的,妈,我真的一点都不孤僻!”
大雷子闻言嗤了一声:“是活人不多!”
“甭管死人活人,耽误你成宿成宿肝游戏了?”
“哼~”
“那我们这次来能不能碰到?”金玉婧擎着面膜问,“看你整天赖在轨道线上的样子就很难不让人好奇这活儿到底有什么魅力昂?”
孔菁巧:“你个工作狂也好意思嫌弃别人~”
“不要吵不要吵~”身宽体胖五花三层的老王连脸上的面膜都比别人大了三圈不止,“活着嘛,赚钱嘛,不寒碜!”
独立于小湖之外单独用石壁圈起来的人工温泉里排成排足足瘫着将近三十号人,三十几张面膜脸回头都得变成小黄人儿,这三天谁也别笑话谁,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炎黄子孙同心同德。
秦蓁蓁拿了两片青萝卜沾了盐搁在嘴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用手指头戳着索栀绘的锁骨:“绘绘,你被虫子咬了?红了好几块!”
索栀绘一低头:“.”
众人:“.”
这孩子脑子好像缺根弦,就你眼尖是吧?
饶其芳瞄一眼索栀绘,笑眯眯的说:“瞧瞧人家这孩子,你瞧瞧这身子骨,单薄纤细小巧玲珑,白幼嫩,我见犹怜啊,这才是水做的呢,我一个女人看着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金玉婧捏着下巴,眯起眼睛学着饶其芳的样子审视的打量一圈:“还是段梨身材好,你瞧瞧人家这腰,这腰臀比,这背,这胸型,怎么长的呢,我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眼热呢~”
饶其芳这次没跟她拌嘴:“嗯,至少俩大胖小子打底!”
“鹅鹅鹅~”秦蓁蓁说:“那我呢那我呢?”
饶其芳用力捏了捏她略显婴儿肥的脸,笑而不语。
“教官你又嫌弃我!”秦蓁蓁噘了噘嘴,“哇,你们看沧老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干干瘪瘪的,这个肌肉简直都拉丝了耶!”
人群里飘来一句:“你的眼神也拉丝了耶!”
秦蓁蓁哗啦一下站起来,脸上的面膜都裂了:“你诽谤!”
“哟,这是谁的脑袋?吓我一跳,花子你干什么呢?”
下巴都沉在水里的白花子露着个小脑壳:“没,没事。”
这种类似于澡堂社交的画风显然让白花子非常拘谨,很不适应。
金玉婧笑眯眯的说:“我刚来盐川那段时间和她一样,有人邀请我去搓澡泡汤子就觉得特别诡异,总感觉这种事哪怕和很亲密的人在一块都会害羞,后来后来我有好几单生意都是趴在那张搓泥床上谈出来的.北方有些习惯风俗传染性同化性太强了”
饶其芳:“男的女的?”
“要死了你?!”
“炭烧好了,我去烤肉。”
李沧从池子里站起来,远远躲到岸边一本正经的给鲜嫩的小鹿肉刷油,没多会儿老王也过来了,俩人一边拾掇着几只小鹿一边扯淡。
老王说:“娘的,浑身不自在,这个男女比例老子都快社恐了.”
“你?主要是因为丈母娘也在吧?”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老王沉吟良久转移了话题,“就这么烤不得四五个小时?”
“刚吃过饭谁还吃这东西,不切了,熟一层吃一层吧,拿包那个铁盒包装的海盐给我。”
“嘿,谁能想到岛上还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多盯着点反传送弹的光晕变化。”
“放心,差不了的。”
要搁平时以李沧的惫懒性子高低得掏出来几只狗腿子当人肉苦力,奈何今天高标准严要求从来不准行尸类接触食材的母女两代人火眼金睛拷问着呢,这个懒怕是不大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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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孝敬咱妈了!
呐,这个就叫做诚意,大雷子要是把咱李某人这个情商这个水准琢磨明白了,高低得少挨一半胖揍!
正所谓多年父女成兄弟,李沧眼神中的轻蔑大雷子同志不光读懂了,甚至还适时比划出一根修长的中指,辅以口型打出爆炸伤害:“呵,大天狗,四狗子都没你狗!”
“妈,大雷子骂人,还比中指!”
“.”
当面告黑状的快乐一般人想象不到,只是也不知道大雷子挨揍的时候脑子里会不会把这十几年凄凄惨惨戚戚的苦痛回忆过成幻灯片。
老王羡慕的直呲牙:“哎,沧老师,你到底咋办到的?据说咱妈还给索栀绘发了个大红包?那块玉也是咱妈给的吧?”
“简单,首先你得没个妈,其次你得有个妈。”
“草!我踏马跟你说正经的呢!别老跟我整老天爷看你可怜又给你练了个小号儿那事!”
李沧严谨道:“你动机不纯!你看啊,有大雷子的时候,那是我妈,没大雷子的时候,那还是我妈,真诚永远是必杀技,孝出强大,双向奔赴!”
老王撇撇嘴:“您这思想境界是真透络,王某万万不及也~”
“那是。”
“老子不亏,有生之年居然不光能看到你和大雷子出双入对,还能看到索栀绘修成正果,草,十年啊,想当年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为吾将上下而求索肝肠寸断,要不是你丫自带续命buff不好意思帮你物理加速,你到底晓得有多少人惦记着套你麻袋沉江不?”
李沧咕哝一句:“哥们要是没这毛病坚定了意志,估计还真遭不住”
“嚯,总算说实话了,你对人家小拉索横挑鼻子竖挑眼跟人家大雷子横扒拉竖挡的,合着原来是怕自己老早挂了?”
“算是吧,主要是没那个必要,挂都挂了要什么牵挂。”李沧一抬眼,“打发你去旅游的那个月,我攒了一本病危通知书,订书器钉的,后来在岛上当引柴给用完了。”
老王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竖起中指,恶狠狠的骂了声: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