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接地气啊,我以为沧老师那种,他们都是风餐露宿吐纳天地灵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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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妈风餐露宿,那叫饮朝露兮餐落英!”
“我靠我靠,她TM去和沧老师合影了,沧老师居然还TM同意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话说这姑娘知道她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吗?”
“话说这两个人又是哪个幸运儿,描述长相都对不上啊,那个怯生生的,该不会是那个什么白花子吧?”
“御姐是段梨,唔,另一个,认不得,可能是段梨的同事或者朋友?”
“我还有一件金鱼正品的‘我妈超美’呢,好想让沧老师帮我签名!”
“你一男的就别过去添乱了,是真不怕以后搁基地找不着对象啊,你瞅瞅周围那些小姑娘大姐姐馋的眼珠子都红了,争分夺秒啊,你多占一秒就可能招人恨一辈子,一共就这么点时间,一会儿上菜了她们怎么好意思还去打扰沧老师?”
“这不是机会难得嘛.”
李沧打发走最后一批小姐姐,发现段梨和霍雯双手托着下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怎么?”
“啊?哦!没什么,只是这里的月色几乎和你一样美了!”段梨回魂,眼睛眯成一轮泛着清泉的弯月,“李沧,告诉我,你上一次安安生生的坐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而不用担心夜里会突然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对你掏心掏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用你的时间算,大概是两年多以前。”李沧耸肩,“用我的时间算,就只是几天而已,隔几天我就会尽量给自己安排一段像这样的时间,我又不是什么机器人,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
“跟你们两个工作狂在一起宵夜感觉压力好大,真怕吃到半路你们背着我偷偷跑去加班啊~”
“蛤?”
“不信你问雯雯喽,雯雯,你今天噶了几只肝子?”
“三三台解剖一台活体取样分析.”
“昨天呢?”
“十六台”
李沧突然回过味儿来:“等等,我打电话叫你的时候顶多也就中午吧,还没到下午呢,你已经做完四台手术了?”
“嗯,早上醒很早没事做,就去实验室看书了,刚好有样本送过来,所以.”
“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一台手术有多少补贴呢~”段梨开了一瓶啤酒,把李沧的杯子倒满,然后吨掉瓶子里的部分:“唔,唔唔,来了来了,我跟你们说这家的生腌绝对是生平仅见,我以前超级喜欢生腌的,可惜不敢多吃,现在好了,吃多少都吃得下,犀牛虾放我这边,我开虾壳嗷嗷猛!”
“所以你这是释放天性了?”
“哪有,在你面前也没人能端得起来啊,干脆不要了,吃一堑长一智,93索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犹未远啊!”
李沧捏起一只没那么红的长带近对虾慢条斯理的吃着,慢着慢着就嘶起来了:“我timi这是啥辣椒啊嘶.”
“涮涮辣啊!刚想告诉你别先吃那个,吃过之后好久都吃不出鲜味,喏,豆奶,解解辣,冰的!”
“你救了我的命!”李沧郑重道,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新上来的菜色,把有牡丹虾的那盘放到霍雯面前,语气疑惑,“连青蟹都能生腌的吗,略重口啊!”
段梨刚要说点别具一番滋味的话,突然一阵特别.emmm姑且形容为特别有趣的伴奏响起,演奏的是古早万恶之源pumpit。
段梨疑惑道:“不会吧,这架势是要求婚?还有,这是个什么乐器?”
霍雯眼睛亮晶晶的:“中阮!”
有鲜花雨,有点燃的蜡烛构图,有气球升空灯光交织,甚至还有一只戴着粉色蝴蝶领结穿燕尾服的超级大的阿拉斯加,从街道那边缓缓接近。
乐队很6,且不走寻常路。
先是中阮独奏《pumpit》,然后是两支唢呐的《thespecter》SOLO,再然后是一个面前推着一架又扛着一架的架子鼓大哥和背上架子鼓阿姨的合奏《冬天里的一把火》,唯一一个正常的,大概要属cos玩趣恶龙装扮的贝斯《夜色》?
路人眼睛都瞪圆了,万物皆可DJ是吧,话说原来的伴奏用的到底啥乐器来着?
已经不再重要了.
乐队一路大刺刺的在街上横着走,不偏不倚就停在李沧他们这个大排档正对面,椅子一摆,一个卡着大墨镜头戴铜盆帽的二胡小哥就坐那了,旁边还站一造型同样振聋发聩的竹笛小姐姐,俩人上来就是一曲痴情冢,一个吹一个拉,肝肠寸断,惨绝人寰。
李沧嘴角都开始抽抽,快速抿一口酒:“你管这叫求婚?怎么敢的你?”
一曲终了,大排档里的人半数都在发懵,就见对面乐队几个人火速拉开一条大红横幅:【热烈庆祝李春华同志噶果丹皮手术圆满成功春雷初绽,强烈恭喜李春华同志与燕子同志喜结良缘流连忘返!!】
大排档里响起一片口哨叫好,某桌前的一对男女应声倒地,俩人的朋友兴奋值超级加倍,毕竟他们当初安排这一出的时候可没想到能有李沧作为鉴证人来着,至于基友和江湖义气这种东西――连燕子都能追上的男人,区区社死何足挂齿?
整个大排档变成乐队现场演奏和狂欢的海洋,之前由于李沧存在导致安安静静人人把矜持体面写在脸上的诡异干饭状态一去不复返,路人侧目的注意力也只会放在乐队本身,而不是以探究的目光反复质询这大好夜色下的大排档到底是怎么把夜宵吃出一种白席的感觉的,攻守之势异也。
李沧长舒一口气:“妙啊~!”
瞌睡来了就送枕头,爷的运气,这是去而复返了?
emmm
不过如果把运气槽爆在这种地方会不会显得有些过分奢侈呢?
李沧愣神片刻突然目眦尽裂:“我都喝整整一杯了那怎么还偷偷往里倒呢,你哪个省的你,听说过偷着添饭添菜的还没听说过有偷摸给人倒酒的规矩,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段梨单纯的像个小黄鸭,拍着物力丰盈的胸脯:“我的良心活蹦乱跳!”
当然了,倒进杯子里的酒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被允许倒回去,李沧默然:“你们看见门口那只穿着燕尾服扎领结的胖大阿拉斯加没有,我拆家比它猛多了,拉都拉不住的那种!不对啊,霍雯你怎么还喝水呢,公平起见有难同当,段梨你把酒也给她倒上啊!”
段梨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怜悯,拿起霍雯的杯子摆到李沧脸上:“今天菜多了是吧,这么才喝两口就醉了呢,你闻!”
李沧吸口气,直接眼冒金星,原地失去狗叫权。
霍雯坐在李沧对面,默默拿回自己的酒杯,吃一口菜,抿一口酒,吃一口菜,抿一口酒,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的,比当代大学生都要清澈好几倍。
“这这这”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懂了吧?”段梨笑不活了:“别看我们雯雯小小一只跟未成年似的,人家酒龄长达十年呢,神经衰弱和原因不明的头痛,这个呢,是大夫开的药,每天晚上不喝半杯都睡不着觉的!”
“懂了,公开作弊!”
咳,今天不加更,明天也是正常更,种植牙的植体好像准备好长新牙了呢,明天去剌一刀把它放出来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