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唐满儿,宝月儿的面容,再看眼前之人,这三人怎么看都像一家人。
怎么会那么巧?唐满儿会认宝月儿当祖母?仅仅是因脸上跟她有同样的梨涡?
还是她有意为之?不过月儿见外人一向是掩面示人啊!
景熙帝紧拧着眉头,回了监考台,想起了唐晋元,转身下去找唐晋元。
奉廉见景熙帝蹙着眉头在考场上穿梭,暗叫不好,该不是哪个考生大逆不道,抨击时政了吧?
这次殿试恐怕会有人落榜,甚至更有可能人头落地。
奉廉急忙跟了过去,陛下可不能在此刻动怒了,容易失了民心。
“陛下。”
景熙帝转过身面露不悦,低声道:“何事?”
“还请陛下,移步他处。”
景熙帝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奉廉,便回了监考台。
“韫儿,代朕监考。”
随后奉廉跟着景熙帝进了太极殿。
就在二人踏进太极殿时,守在太极殿广场的一名禁军,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太极殿广场。
“奉爱卿,有什么紧要事要与朕讲?”
奉廉就把刚才自己的揣测跟景熙帝讲了一遍。
景熙帝想着若唐家人就是前朝皇长孙一家人,他刚才还真有可能作出不明智的举动。
唐满儿给宝月儿诊治还是他主动授意的,他之前就有顾虑让唐满儿给宝月儿看诊。
唐满儿认她当祖母或许真是为了月儿的身子骨着想。
“奉爱卿,你误会朕了,考生们都很优秀,朕只不过这些日子没休息好好,脸色看上难看些。”
“微臣刚才一时唐突,还请陛下恕罪。”
“奉爱卿,你是为朕考虑,何罪之有。好了,我们出去吧。”
重新回到监考台上,景熙帝视线再次看向唐济远,眼里飘过不明的神色。
他直觉告诉他,他就是皇长孙。
想起祁泽灏的话,皇长孙是坐着轮椅的,如今唐济远却完好无损的来参加殿试,看来是满儿给他治好了。
那个面具人是何人?
景熙帝下了考场,脸色温和的巡视每一位考生。
不知过了多久,景熙帝停在了唐晋元的书案旁。
唐晋元做题到了高光时刻,在试卷上落下的字看似很快,但都是用心琢磨过的。
太投入,完全沉浸在答题中,压根儿不知道景熙帝带着别样的神色看他良久。
难怪会试母后会来看唐家父子二人的成绩,唐晋元这一看不就是他大侄孙吗?
这男生女相一脸富贵相,还有这满腹经纶的才华,难怪会拿会试第一。
景熙帝见此不禁笑了笑,唐有术带着皇长孙出逃,怎么还会用原来的名字。
是他大意了。
很快,上半场殿试结束了,考生陆续交卷后,由礼部带走糊名封卷。
礼部带卷离开后,御膳房便送上三百份吃食……
景熙帝午膳直接去了寿康宫。
“誉儿,你怎么过来了,贡士用完膳紧接着就是下半场了。”
“母后,儿臣再忙也要来陪您用膳,这下半场殿试便推迟半柱香的时间。”
穆太后闻言甚是欣慰,“誉儿,你有心了,不过晚半柱香的时间,意味着你要晚半柱香的时间休息,这些日子还是无法入睡吗?”
“母后,儿臣喝了安神汤好了许多。”
穆太后,“好,快坐下来,德顺可以摆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