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唤我来所谓何事?”
隽钰慢条斯理的切了二两卧龙踏雪,“自然是唤你来围炉煮茶,跟你叙叙话。”
逍遥王惊讶道:“大哥,这不像你,往日都是我来见你,今日却主动差人来请我入府就为叙话,恕三弟我不敢相信,你一定有大事要跟我讲。”
逍遥王挑眉看着他,“对不对?”
隽钰笑了笑,“你呀,本想跟你先叙话再说事,那便品着卧龙踏雪说要事。”
逍遥王道:“你说吧,说完咱们好一起去国公府,今日穆小公爷会烤全羊吃,咱上一次吃还是在唐宅呢。”
隽钰道:“这种发物你尽量少吃,你心疾可不允许你多吃。”
“大哥,我在唐宅时本来就浅尝几口而已,要的是拼桌一起用膳的感觉。”
隽钰言归正传:“你的心疾,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
逍遥王面色沉了下来,“三十余年前,太子府被火烧,你毁了容颜,我被下了毒患上心疾,这个人不难猜,可是三十余年过去了,一切物是人非,想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
隽钰道:“可以让他自己讲出来,今日唤你来就为此事。”
逍遥王面露担忧之色,“大哥,你该不会是想逼宫造反吧?小福宝还没有降生呢,你可不要操之过急。”
隽钰神情严肃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唤你来是让你想法子带母后出宫,如今该与母后正式相认了。”
逍遥王微微蹙眉,“大哥不妥,母后若知道会给景熙帝施压的,他毕竟是皇上,是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皇权,更何况他们父子二人如今在景熙帝眼皮子底下,随时会对二人发难……”
隽钰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三弟,你觉得母后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她会让我们深陷险境吗?咱母后可是一国太后,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母后就算想要换储君,自会有一套手段跟谋略。”
逍遥王拍了一下脑门,“大哥,三弟倒是忘记了,咱母后当皇后的时候就了不得,更何况稳当太后三十余年。”
隽钰眼里闪过一丝忧伤的情绪,若母后知道自己三个亲生儿子,为了皇权互相伤害,能不能经受得住打击?
隽钰道:“三弟,今日去国公府用过膳,你便进宫给母后报喜。”
逍遥王道:“大哥,这事就交给我,我会想法子让母后再次来长公主用膳。”
隽钰摇摇头,“如今长公主附近都是景熙帝的耳目。”
逍遥王想了想,“那便去国公府,母后去看她的小侄玄孙,景熙帝不会发现异常。”
“好,就这么办。”
……
“小福宝,你何时从娘肚子里出来呀,你清宸哥哥已经比你年长一日了。”
陆芸卿隔着肚子摸着小福宝喃喃自语道。
薛氏进屋就看见这一幕,笑着道:“芸卿,小福宝这是舍不得这么早离开你温暖的肚子。”
“娘,我是想早些日子临盆,也好早早去见满儿妹妹跟小清宸。”
薛氏道:“你们姑嫂二人相见至少要一个月以后,如今满儿开始做月子了,她到处乱跑的性子倒是可以好好磨磨了。”
陆芸卿道:“娘,那我现在可以去国公府看小清宸吗?”
薛氏摇摇头,“你随时都能可能临盆,娘可不敢冒这个险,你就安心在房间里养着。”
陆芸卿叹声道:“好吧。”
“夫人,少夫人。”
薛氏道:“张巧,何事?”
“夫人,松园的朱管事,特来跟少夫人讨要大少爷昨日游街时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