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一听他似乎有变卦的意思,马上改口,“其实看你画画,主要也是了解你的绘画习惯,这对提高我的鉴定能力有帮助,因为有时间在市场上见到你的作品,由于不了解,所以都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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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这位家里有拍卖行,难免会遇到自己的作品。
市场上其实他的假画有不少,那些造假者好多都是流水线作业,而且还是用原作的高清照片,直接投影到画布上进行临摹,还原度非常高。
有时候猛一看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来。
如果不是很了解,说不定真会打眼。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梁辉也不想让仿作充斥市场,那会打击投资者的信心,增加买家的隐形成本。
可问题是,周林想从头看他开始绘画,现在手头的作品已经画了一小半,显然不符合对方要求。
想了想,道:“这幅画进行一半了,你要想看随时可以过来,下周我要在学校待一阵子,到时可能在学校那边的画室重新开始绘制一副作品,你若想从头看的话,也可以过去。”
刘大虎闻言道:“梁教授,下周轮到你们油画系组织学习么?”
梁辉苦恼的挠了挠头,说道:“是啊!你说我一个画画的,画好画教好学就行了,让我参加什么思想觉悟教育是什么鬼,听说还要考试,每天还要在手机上打卡回答问题,能不能跟你爹说说,把我的名额让给别人。”
刘大虎呵呵笑了两声,道:“我爸也得学习呢,谁都跑不了。”
梁辉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正好收收心在学校安安静静呆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抽时间完成一件作品。”
对于这个结果,周林立马答应,能在学校看他画画,不用天天跑这么远,正是求之不得。
而且教授学习的时间差不多也跟他上课时间重合,所以画画的时候也是业余时间,不会耽误他上课。
“正好,趁着你在,咱今天就把第一部先做了。”
梁辉带二人进入一个房间,从里面选出一个绷好了画布的画框,高度有一米六,宽一米左右,让二人帮着抬出来。
然后在画室中支好画架,拿来一只调色盘,直接在上面挤了十几管白色颜料,用一柄画刀剜起一坨,直接抹在画布上。
如同批墙一般,用画刀把颜料在画布上抹平。
做的同时还解释,这是要先在画布表面打一层底色,然后才能进行后面的工序。
今天提前给画布打底,下周带到学校,就直接可以在上面作画了。
“梁教授,这个我也会,让我来吧。”刘大虎看他做的简单,马上自告奋勇。
“那行,就交给你们了,涂的匀一点,别有疙瘩。”梁辉交待一声,便把画刀交给他。
刘大虎学着他的样子,刮下一坨颜料,均匀的涂抹在画布表面,嘴里还说道:“一管颜料差不多二十块钱吧,我这一刀下去就十几块了,梁教授,你们搞油画的成本可不低呀。”
梁辉点头,“是啊,学油画是个比较烧钱的专业,家境不太好的学生一般学不起。”
“可不是,要说学国画的成本也不低,好的笔墨纸砚不便宜,不过至少有平价或者品质不高的替代品,家里没钱的学生也能学。”
“国画用品的差距太大,好的东西那是真好,上次听说国画系的张教授买了一条古墨花了二十多万,他用那条墨画了一张画,就连我这对国画不太懂的门外汉,都能看出墨色丰富通透的层次。”
“你说的我知道,张教授是从我一个朋友手里买的古墨,梁教授你对古墨有兴趣?回头我帮你弄一块。”
“不不不,我不画国画,收藏墨没有意义,放我手里浪费了。”
两个人闲扯周林没插话。
他怕一个说不好,自己还要搭一条古墨出去。
也幸好刘大虎只是故意找话题想多跟梁辉拉关系,没给周林出风头的机会。
聊了一会儿,梁辉便去了一旁,拿起画笔继续扣那张半成品的背景细节。
周林见状跟了过去,站他身后看他调色作画。
那边只剩下刘大虎一人,他将调色板上的颜料用完,也才将画布涂了三分之一。
趁机将剩下的工作交给周林,说让他亲自上手体验一下如何给画布上底色,自己则一边看教授画画,一边陪他聊天。
周林对此无所谓,反正现在教授做的事情,他虽然能明白,但缺乏了前面的步骤,并没有多大意义。
于是豪不心疼的挤了几十管白颜料,拿着画刀往画布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