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范剑正色道,“他要是本地人,鱼往外面一扔就是冰疙瘩,保鲜一分钱都不用花。可想要几千里带回内地,就得花钱加工,不然只能便宜卖给你,有本事他全吃了。”
江琴咯咯笑了,“全吃了也行,一样要掏加工费。”
“哈哈哈哈……”同学们都笑了起来。
周林总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有些民风淳朴的地方,一旦去的游客多了,当地人就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以致后来出现宰客的事情。
原来就是被这些人教唆的呀!
陈玉华学的很快,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布置小卖部,把下午采购的东西一件件摆到货架上。
他甚至还买了两箱奶油大板,这玩意儿放到室外的天然冰箱就可以保存一个冬天,小卖部外面的窗台上放了一箱,还送了一箱给同学们吃。
接着,又拿着手电去到河上,找到下午没有被同学们占领的帐篷,准备等明天将这个帐篷留给客人用。
当然,帐篷里的零散东西要收拾了搬回小卖部,只留下基本的炉子、水箱、方桌、睡垫和睡袋。
鱼竿鱼钩明天肯定会跟随帐篷一起出租,但是里面的鱼食小料等消耗品,则可以放在小卖部里卖钱。
至于同学们出主意说还可以卖柴火给客人,他觉着实在不好意思照做。
满山遍野随便捡捡就是百十斤木柴,要是连这都收钱,肯定会被村里的亲戚戳脊梁骨。
晚饭后同学们照例去了范剑他们住的大屋玩耍,遗憾的是麻将桌上失去了周林的席位,不是他不愿意玩,而是没人愿意跟他玩。
周林忽然明白,当年在大洋彼岸的赌城,那些豪华赌场为何都拒绝他进入。
范剑很不情愿的代替周林坐到麻将机前,条件是只玩一块两块的彩头,多了找别人,哥们儿不伺候。
李志昨夜被周林的恐怖气运支配,虽然输的钱不多,可已然没了胆气,一块就一块吧,反正是消磨时光,就算赢了钱,在这村里也花不出去。
周林和江琴葛丽丽三人盘坐在温暖的炕上斗地主。
输了脸上贴纸条,没一会儿两个姑娘就成了大花脸,一个个除了眼睛,几乎都被纸条贴满。
“周林你作弊,怎么每把都起两个王?”葛丽丽越输越不甘心。
“我运气好啊!”
周林很无力的辩解了一句,他一生从来没有过好运气,因此作弊真的成了习惯,已经渗透到骨子里,就好像打游戏,如果不能开挂,就感觉怎么玩都不会爽一样。
他的修真道路同样也充满了曲折和绝望,但符篆丹药这些手段,其实就相当于修真界的作弊器。
盗取天地间的各种能量,浓缩到一张张符纸上或一颗颗丹药中,使自己的外部能力,等同于或高于更高等级修士本身的力量。
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如此自然会影响到自身修为的提高。
而当年整个黄门都基本上属于这种类型,因此才会被主流修真界人士所轻视和不齿。
“屁,你哪有什么好运气,我虽然没有证据,但就是觉着你作弊!”
葛丽丽当然看不出周林是怎么作弊的,但第六感和正常人的思维使得她认为,一个人不可能连续几十把都能起两个王和四个二。
这事儿不科学!
“你也觉着他作弊了是吧!”
牌桌上的李志忽然站起身,激动的满面通红,“这家伙,昨天一晚上不是天胡就是天听,百分之百是作弊!我就是没有证据,要不然……哼哼!”
“就是就是,我也觉着太邪门儿了,但我昨天一直盯着他,周林肯定没有作弊,这点我能打包票。”张大壮说道。
一群人如同看怪物一样都瞧着周林。
这里面江琴除外,她知道周林跟修士有关系,说不定人家手里有个什么厉害的法宝,可以提高气运也难说,因此事情即便再邪乎,她似乎都能接受。
周林心里一沉,觉着自己以后连打扑克的资格也失去了。
他猜的没错,葛丽丽牌一扔,把脸上的纸条全都撕掉,声称再也不跟周林玩牌。
因此斗地主的牌局也只能草草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