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鸢?”叶冰凝暗想,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我娘?为什么她们会突然提到我娘?”
屋内人又继续说话了,是司如玉冰冷的声音:“若是那个贱人还活着,只怕这嫁妆还要再添上一半呢!”
顿了顿,司如玉一声冷笑:“只可惜,当年只整死了大的,让这小贱人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叶冰凝心下一惊,难不成林鸢鸢当年难产而死的背后另有隐情,是司如玉动了手脚?!
这时她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出去解手的婆子回来了。
为免被发现,叶冰凝只好放弃偷听,她转身朝侧门方向轻盈一跃,脚尖微点廊柱借力翻过围墙,落在侧门后。看那婆子回到司如玉房门口才走过去。
她按规矩淡淡地向司如玉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来,打量着这一主一仆。这个婆子就是刚才和司如玉对话的另一个人,也是她当初到乡下接叶冰凝回来的,应该是司如玉心腹,知道不少东西。
看叶冰凝面上神色不卑不亢,司如玉看着觉得实在可恨,便借教导之名开口刺了她几句。叶冰凝突然说:“毕竟我娘死得早,我从小无人教导。劳夫人费心了。”
她说这话同时紧盯司如玉面上神色,希望能看出端倪。司如玉神色虽不变,但叶冰凝却眼尖地发觉在她说自己母亲早死时司如玉呼吸停了一瞬。
叶冰凝眼神微动:看来她娘的死真的与司如玉有关,得找个机会好好查一查了。
司如玉被叶冰凝突然的话头打断,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竟也不再借着教导她妇人之礼这个名头留她,而是叫她退下。
叶冰凝却没有动身,笑嘻嘻地朝司如玉道:“夫人怕是忘了,明日我便要出嫁,夫人怎的还不把嫁妆单子给我。”
这话让司如玉脸色铁青,本来不打算给她的,明日直接送到夜王府上,好让叶冰凝接手主持夜王府事务时出个糗。没想到这小贱人如此精明,竟然主动开口要了。
她眼神不善:“明日你出阁之时自会给你,单子上的东西也已经一件不落地备好,无需你操心。”
叶冰凝当然知道她不敢在嫁妆上做手脚,不然届时丑闻传出,也会对叶冰雪的名声造成损害。但她此刻提起嫁妆单子,当然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于是叶冰凝仍旧不离开,毫不退缩地对司如玉笑道:“那夫人今晚给我也是一样的,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看着叶冰凝不到手不会罢休的样子,司如玉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情不愿地起身从内室拿出几张单子,递给叶冰凝,冷声道:“退下吧。”
嫁妆单子到了手,叶冰凝倒是不急着翻看,而是又露出一个笑容:“夫人,我的聘礼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