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充耳不闻,一直盯着明宸快过影墙的身影,内心的尴尬让脸上的笑容也僵了,若雪的面庞微微泛红,明亮的杏眸闪着一丝羞愤。
“明日如意坊为爷歇业,这靠山,爷就当了!”
霸道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玩味,在俊朗身影消失在影墙前响起,如雷贯耳,散了秦画眉眼里的羞愤,为她那张明艳的小脸,聚上一抹娇若桃花的笑容。
迎晖堂内的客人,听到恶神要当悍女的靠山,面面相窥,溢出恐慌,争先恐后的出来,与秦盛邺道别。
秦盛邺想要挽留,却都被谢绝了。
不过顷刻间,迎晖堂就冷清得门可罗雀。
秦画瞥了一眼渣爹,嗤笑道:“父亲刚夸女儿丢人现眼,女儿受之有愧,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女儿比起您来,真是差太远了。”
“你这个逆女!”
秦盛邺气得咬牙切齿,怒骂一句,冲到秦画面前,扬手……
秦画仰头,怒视秦盛邺,冷冽的目光如刀,“父亲若打下来,女儿也舍了秦家嫡长女的身份,再敲一次登闻鼓,代亡母与你和离,改母姓,从此咱们分道扬镳,父亲爱让谁当正妻就谁当去,也能打消有些吃相难看的女人,整日惦记母亲留给我哥哥的家业,一举两得。”
秦盛邺面上挂不住,可也没打下去,只是放下手却推了秦画一下,怒指大骂,“孽障,你有嫡女的样子吗?当着礼部的人,在青天白日勾引镇北侯,简直不知羞耻,还理直气壮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老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这会儿连站着都吃力的秦画,被推得踉跄两步,欲要倒地……
“姑娘!”
惊魂未定的灵珑,惊呼一声,在廊下的双喜冲了过来,一把扶着秦画,“姑娘小心!”
秦画怒了,站立好后,甩开双喜,目光冷冷,怒怼:“若说女儿不知羞耻,那也是父亲教得好,女儿学得不错,将您的厚颜无耻,表现得淋漓尽致,父亲不该为女儿感到骄傲吗?再说了,父亲的脸三年前不就丢光了吗?”
秦盛邺面红耳赤,指着秦画说不出话来。
“秦画,你欺人太甚!”
迎晖堂内的秦辉怒吼一声,冲了出来,挥拳就要打秦画。
“双喜!”
秦画喊了一声,双喜一个箭步,闪到秦画面前,摆开架势,“二哥儿,拳脚无眼!”
“辉哥儿!”
远处的叶氏惊呼一声,疯一般冲过来,抱着秦辉,“儿啊,你别冲动,你金贵着了,犯不着为……”
“什么儿子?”
秦画怒斥叶氏,目光森冷,“这秦府所有子嗣,都是我母亲名下的,你一个奴婢,喊谁儿子?需要本姑娘用家法提醒你尊卑有别吗?”
又是尊卑有别?
叶氏气得脸色发白,紧紧拽着秦辉的袍子,委屈地望着秦盛邺,抿唇含泪,“妾……”
“逆女!”
秦盛邺忍无可忍,怒指秦画,“老子还没死了,这家还轮不到来你做主。”
“女儿哪敢啊!”
秦画娇嗔,抬手在空中一挥,笑道:“这偌大的秦府,是我母亲白灵的嫁妆,父亲该不会是忘了吧?要不,我再缩减一下父亲的用度,给您提个醒,正好让您感受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