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啊!
可花光她薄弱的嫁妆,也伤不到那小贱人分毫。
好不容易得父亲帮忙,没想到半路杀出一恶人……
叶氏不甘地咬了咬牙,试探性问道:“老爷,父亲说了,只要扶正……”
“你还想扶正?”秦盛邺被气笑了,一脸嫌弃,“我让你问问岳父,他敢惹镇北侯吗?”
叶氏不服气,嘟囔着,“人家镇北侯说了,要如意坊歇业一日,他才当靠山;那如意坊日进斗金,落叶醉更是贵不可言,白家如今又是白衣圣当家,怎会为……”
秦盛邺看着愚蠢的妾室,丢下一句‘回去问你父亲’,怒气甩袖走了。
这会儿秦辉忍不住了,拽了拽叶氏的衣袖,“娘,白衣圣只是她外祖父的义孙,别说她让歇业一日,就算关门白衣圣也拦不住。到时候,别说爹惹不起镇北侯,我看外祖父也惹不起。再说了,不管那贱丫头多恨我们,她也没少我们……”
“闭嘴,你懂什么啊!”
叶氏欲哭无泪,怒斥了儿子,心下一横,决定去寿喜堂哭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秦辉憋屈得不行,三年了,他憋着一口气,努力至今,只为将那贱丫头踩在脚下,可现在……
幽兰苑的闺阁内
秦画泡着足药浴,身子斜靠在软塌的几子上,抬手托着下颚思索着,旁边错银云纹香炉袅袅地升着暖烟,氤氲着入定的秦画,渲染出一幅美人图。
灵珑说得口干舌燥,却不见自家姑娘回应,急得恼嗔,“姑娘,奴婢说了这么多,您倒是应一声啊!”
“啊?”秦画六神归位,坐正身姿笑问,“你说什么?”
“姑娘!呜呜……”
灵珑哭了,抹着泪珠子,“奴婢说了,让您不要跟镇……那恶人来往,那恶人咱们惹不起,姑娘姻缘本就浅,要是再跟那恶人来往,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秦画默了默,说了一句公道话,“我嫁不嫁得出去,与人家何干?再说,人家哪里恶了?”
灵珑急的跺脚,“传言……”
“我的传言都盖过他了,我恶吗?”
秦画打断她的话,灵珑:“……”
这话她怎么接,全府上下,可没少人说姑娘恶毒,嫁不出去。
府外更离谱,曾交好的文渊阁郑阁老嫡孙女郑玉茹不来往了,吏部侍郎孙家因为退婚,两个姑娘也不来往了。
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家小姐,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姑娘相交……也就剩兵部尚书家那假小子宁婉莹,为一口酒与姑娘相交了。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了吧!”
灵珑无语,气恼地睖着秦画,她都急死了,自家姑娘却没一点自知之明。
“好了,我刚才……”
“你刚才就是看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