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老子还不能说了?”容钰火大,“这历朝历代,皇权争夺本就如此,何况君上是权衡高手,别说你没找到证据,就算找到了,告到君上那里,也是不痛不痒的惩罚,有个屁用。”
明宸脸色愈发阴鸷,神色也十分凝重,如乌云密布,雷雨骤至,甚至吓人。
苏澈抓起手中酒杯砸向容钰,怒道:“浑蛋,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臭狐狸,他摸爬滚打七年,才有如今地位,你想毁了他吗?”
容钰也怒了,气得连连拍桌,“当年老子让他少管闲事,他不听,结果人没救到,还害得你俩下落不明三个月,老子重伤昏迷一个月,若不是白老头出手,咱们三人都英年早逝了。”
越说容钰怒气越大,破口大骂,“直娘贼的,因为这件事,我家老不死多番布局,才蒙混过去,还关了老子三年,老子也因这事,浪荡成至今,这一肚子委屈,老子还不能说两句了?”
“辛苦你了!”
突然,明宸笑了,唇边露出一对浅而又浅的酒窝,笑得意味深长,“你要是浪荡够了说一声,什么位置我都可以给你弄一个。”
容钰一激灵,汗毛鸡皮都起来了,“我错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别自毁前程,恩将仇报就行了。”
明宸点头应着,墨色眉梢轻扬,眸中荡漾璀璨的万千波澜,放下酒壶,“单月,传话掌柜,说爷要见白衣圣。”
容钰惊诧地看着他,“怎么,你也看上白衣圣了?”
明宸嫌弃别开头,不理他,心下思索,七年不见,他是越发不懂她,难道白衣圣和赵峥之间……
是了,若赵峥那厮没拿她逼着白衣圣,白老头也不会找他。
可白老头啥也不说,就让他回来,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
容钰盯着明宸的背影,很是无语,拽着苏澈,“他这是几个意思?”
“你蠢就别问。”
苏澈更嫌弃,直接打落容钰的手。
容钰一头雾水,喝了一口酒,突然喷了出来,猛地窜起,指着明宸,“直娘贼的,难道你铁树开花,看上人家秦三姑娘了?”
明宸默了默,轻哂:“我家那门子你很清楚,你刚让我别恩将仇报,怎的转头就自己胡说呢?”
容钰一脸懵逼,挠了挠头,“那他娘的为个啥?”
苏澈一脸高深莫测,瞄了瞄二人,心下笑了。
七年前,他俩被叶老贼的人打下太湖,被白镜救起,躲在白镜的庄子里,那丫头跟明宸相处最多,总是跟在明宸身后,如意哥哥的喊着,对他就是横眉瞪眼喊狐狸……
看来,多半被这莽夫猜中了啊!
此刻,秦府幽兰苑书房内,秦画坐在茶榻上,任由灵珑为她手上的伤口擦药,心情依旧不能平静。
她本以为是孤军奋战,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前一世不喜与人沟通的缺点,带到了这一世,生生错过了父女之情。
原来父亲,本是状元之才,奈何权贵当道,生生折断了父亲的傲骨,让父亲变成了探花郎,为名门子弟当陪衬,还被扔到清水衙门的闲职上。
原来父母是真心相爱,只因失意时大意,被叶氏父女算计成了‘负心汉’。
母亲得知真相,与父亲谋划多年,最终抵不过叶氏父女的贪得无厌。
父亲忍辱负重多年,护不住妻,护不住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