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公主惊愕地看着二人,总觉得自己母妃当初定是生了一对龙凤胎,扔了一个去秦家,乐得不行,招呼着,“丫头,本宫也闲,回头也给公主府送一张,正好本宫也去看看有没有续弦的驸马。”
“皇姐!”
赵峥温恼嗔怪,怀玉压根不当一回事,起身笑嘻嘻拉着秦画,“走,本宫送你出去,顺便跟你说说,本宫相中的人啊。”
秦画欲哭无泪,早知道先了解一下这位公主了,真是……
哎,现在可不是担心这姐弟的时候,而是身后这位祖宗啊!
祖宗一上车辕,双喜哆嗦一下,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画,几次张口,话都卡在喉咙里,愣是不敢吱声。
娘啊,镇北侯太恐怖了,她还是跟老爹说一下,她去西山吧!
“回府!”
秦画心虚,拉着双喜逃一般进入马车。
马车出发,秦画坐立难安,如同受到威胁的小仓鼠,瑟瑟发抖,还抿唇忍着。
双喜一脸懵逼,“姑娘……”
马车刚出公主府的官道,突然就停了……
“秋家女,滚来出。”
冷冽的怒吼,震耳欲聋。
双喜一激灵,麻利钻出马车,颤颤巍巍接过缰绳和马鞭,打起车帘,“明侯爷,里面请。”
秦画呼吸骤停,心情好似登上断头台,心下暗骂,这个叛徒!
明宸哼了一声,躬身进入马车,秦画麻利让出主位,刚准备坐到一边,一只铁爪将她生生按了下去,“白公子,小女蒲柳之姿,恐难入公子的眼,小女看这孽缘还是算了吧!”
他咬牙切齿,将‘算了’二字咬得很重,好似恨不得吃了秦画一样。
救命啊!
这人明知道那是权宜之计,怎么还这么小气啊!
秦画欲哭无泪,讪笑地赔小心,“明侯,小女也是形势所迫,无奈之举,求明侯高抬贵手。”
明宸闷哼一声,松开秦画,猛地坐下,揭下黑色的面罩,凤眸一凛,肃杀气势乱溢,“不是说女儿身没见过赵峥吗?”
可恶的小骗子!
“明侯,小女真没见过他,今儿他突然揭露小女的双重身份,小女也颇为惊讶,这才想起三年前敲登闻鼓,被御庭司仗责三十后,他曾劝小女忍忍,当时小女心下可是怨恨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压根不记得了。”
秦画急急如实解释,还说赵峥与她多年不见,若不是容恒出卖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很久了。
明宸敛了冷冽,没好气道:“赵峥那厮惯会算计人,你那点小聪明在他面前不够用。”
这人可真是阴晴不定,刚才还凶神恶煞,转瞬就精明一脸……
“所以小女才避着他啊!”
秦画可怜兮兮地眨着杏眸,又义愤填膺地抱怨,“你也看到了,他动不动就威胁小女,真是可恶的要命。”
没出息,这点威胁就乖乖就范,偏生对他……
“他说提一提税收就管用了?”明宸气恼,闷哼一声,“你就那么怕他?”
秦画杏眸一睁,如墨的黑瞳闪着诧异,“明侯,你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的人,与他应该有过交手,难道不知裕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