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话题给她推回来了,小小年纪,就会四两拨千斤,不俗啊!
傅乡君放下茶碗,眉眼含笑,“如此,我便等你父亲说服家父,前来提亲。”
秦画莞尔一笑,“乡君放心,小女必定让辅国公点头,让您成为秦府当家主母!”
傅乡君一愣,旋即笑了,那淡然的面容上,黛眉一瞬舒展,笑意暖暖,从眼底泛开,蔓延到唇边,再到眉梢,如幽兰绽放,美得叫人窒息。
秦画终于明白有些人的美,真的不是皮相,而是内心,这真是印证了美人在骨不在皮的古话,想来渣爹不会拒绝吧!
宁夫人瞧着二人如此,心里连最后的一丝担忧都没有,拉着二人说起家常。
秦画本想与傅乡君手谈一局,都因为宁夫人的热情打住了。
待日落西山,落霞染红了半边天,宁夫人和傅乡君才尽兴离开,秦画亲自送到大门口,目送乡君和宁夫人的马车离开,正准备回去,就被人喊住了。
“秦三姑娘!”
听到这熟悉尖锐的声音,秦画止步,就见一辆普通的马车上,黄公公撩起车帘子,对她招手。
秦画心下无语,却连忙眉眼含笑,松开双喜,疾步来到马车前,颔首……
“行了,洒家都要被你害死了,没空等你见礼了。”
黄公公急急打断,以最快的语速说明了来意,“皇上知道你送酒给镇北侯,也知道你给宁尚书送酒了,你明知玉春酿的尊贵,怎么能……”
“公公,人家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嘛!”
秦画理直气壮地插话,还面带娇羞又道:“再说了,小女今年出新酒,到时候补上玉春酿的缺,小女相信皇上老人家,不会怪人家这点女儿家的情愫。”
他一个无根之人,哪懂这玩意,问题是他贪嘴,扣了两坛玉春酿,这要是不先来说好,一个欺君之罪,就够砍他十次了。
“皇上是不会计较,但洒家偷了两坛玉春酿,你要补的话,就多补两坛,不然洒家就交代了。”
黄公公这会儿也敢瞒着了,着急说完,还瞪着秦画,“你说……”
“公公,您……您怎么敢?”
秦画杏眸圆睁,惊诧的打断,还打了一个激灵,竖起大拇指,“小女敬您!”
“你闭嘴,马上写一封玉春酿去处的数量和原因的折子,洒家还要回去交差了。”
黄公公没好气说着,招呼赶马车的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文房四宝,招呼秦画到车辕上写。
秦画忍着笑意,想了想明宸的交代,便提笔舔墨,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多字的澄清折子,然后递给黄公公,俏笑道:“黄公公放心,小女不会卖您,但以后您老别偷酒了,小女会单独给您备一份,保证不会比玉春酿差。”
有了这话,黄公公自然乐了,抬手掩唇,干咳嗽一声,“行吧,回头洒家帮你在君上面前美言两句。”
“那真是感激不尽。”秦画欢喜地说着,溢出一抹娇羞,得寸进尺,“公公要是真想帮小女,最好让皇上帮小女做主,看看能不能……”
“你别想了,这事皇上也没办法!”